对着他身体流口水的眼神。
受伤之后,肌肉还在,却被一块又一块丑陋的伤疤遮住。
没想到她愿意和好,金北周准备不足,也不愿像以前一样瞒她,再造成无法解释的误会。
犯过的错,不可以再犯。
路樱靠近他:“我看看。”
“...不了吧,”金北周想后退,“特丑,烧伤你见过吧,就那种...”
话没讲完,路樱踮起脚,一手拽他睡衣领口,迫使他弯腰,一手捏他瘦削的脸颊,左右摇摆,打量。
路樱纳闷:“脸上没啊。”
“脸上没有!”金北周恼到冷硬,“你检查牲口呢!”
路樱命令道:“张嘴。”
金北周:“......”
听话地张开嘴。
路樱往他嘴巴里打量,描述:“牙齿洁白整齐,每一颗都在。”
金北周气笑了:“我收拾你信不信?”
真把他当牲口检查了。
路樱猝然松开,手厚厚的马赛克。
金北周身体一僵。
路樱自己也愣了。
两人大眼对小眼。
一个没想到她真会上手。
一个没想到他居然没阻拦。
互视片刻。
路樱去路九月的幼儿园帮过忙,记得是一次活动(爱国敬业诚信友善富强民主和谐平等公正法治和谐和谐和谐通通和谐这有什么啊)
金北周垂眸,嗓音不明:“松不松?”
“......”路樱默了默,倒打一耙,“你怎么不拦啊。”
金北周一字一顿:“我以为咱们三年没见,你会客气点。”
路樱慢条斯理松手,都不敢看。
金北周盯着她:“挺熟。”
还挺不客气。
“......”路樱脸别开,喉咙里咕哝,“它挺好的哦。”
非要比的话,确实挺熟。
比跟他这个人都要熟。
毕竟说出来都要和谐。
金北周气笑出声。
哦。
他明白这姑娘的意思了。
意思就是他脸能看,和谐能用,其它都可以忽略,对吧?
路樱嘴巴微嘟,不知不觉的小女儿姿态:“其它地方给我康一康。”
“......”
路樱:“脱衣服。”
“不看了,”金北周无奈,“丑呢,再动几次手术就行了。”
路樱:“要看。”
她撒起娇来跟路九月差不多,金北周打小看惯了,还是最受不住她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