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之事,外边暗戳戳笑话的并非没有,但……那又如何呢?”
蒋莞目露轻蔑:
“真正的上层贵人,之前如咱们这些人家,别说登门入府,便是敲响人家的大门,见一见府中近侍都是难如登天。
且不说现在这层关系现在有多少好处,纵有一日,你父亲当真色衰被长公主一脚踹开,但赖着早前那点子微末印象或是情分,说不得以后也能派上用场。
起码等闲无人敢肆意欺凌。”
“唉,有些事,对咱们这些人家千难万难,说不得对人家真正的权贵。呵,左不过抬抬手的事罢了……”
言罢,蒋氏又怜惜地将女儿抱在怀中:
“芸儿,也怪为娘将你养的过于天真,也过于重视体面,殊不知所谓颜面这种东西,只有在家族得势时才是要讲究的。
便是如此,在真正实打实的权利面前仍旧什么都不是。”
以色侍人?
殊不知这世上,多的是求爷爷告奶奶,却连人家门槛都踩不上一星半点儿的。
“旁的不说,芸儿只看这些时日送上门儿的帖子就知晓了……”
怔怔地窝在自家母亲怀中,周大姑娘并非蠢人,只一时的固有观念受了冲击罢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当即抬眸笑了起来:
“女儿明白,这阵子有劳阿娘为女儿如此费心……”
蒋氏面上这才多了些许笑意。
然而这份笑意也只撑到周大姑娘在时,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倚在榻前,蒋氏眼中的温煦很快又化作了些许无奈的叹息。
一旁的杨大家的见状忙上前轻手轻脚地递上清茶,又轻声宽慰道:
“大姑娘无需入宫,又能有如今的好亲事,这可是天大好事儿啊,夫人您如今合该高兴才是。”
“何况以咱们大姑娘的人品容貌,外加夫人您悉心筹谋,日后何愁不能将日子过好呢!”何需夫人如此忧虑。
然而话音落,眼前的大夫人却只微不可见摇了摇头,眉间不觉多了些叹息。
“归根结底,芸儿这性子,还是不够通达啊!”
“若是能像小五那般……”
哪怕三分,她也无需如此担忧。
“哎呦,夫人您这可就说笑了!”一旁杨大家的撇了撇嘴,明显不大赞同道:
“旁的也就算了,就五姑娘那整日憨吃憨玩儿,什么都不搁心上的模样,又是庶女出身,如何能比得上咱们大姑娘。不说旁的,光是一方绣帕便学了好几年,直到现在等闲连个形儿都没有。”
“直把谢先生给气的!常日里又是想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