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目光也落在了大殿中央,一身赤金相间正一品诰命吉福,头戴诰命礼冠的老妇人身上:
只见大堂之上,那人艰难一礼过后,很快跪下重重的磕下响头,行动间丝毫不曾顾及额头上不断重新晕出的斑驳鲜血。
一礼过后,只听那人朗声道:
“臣妇赵元婧,状告武阳侯宠妾灭妻,于十年前纵容其妾室欺凌毒害嫡长子,过后不予惩戒,还妄图谋夺世子之位。
数日前,更是有意杀死亲子,不仅阻拦臣妇寻医问药,更是刻意放纵妾室,苛刻长子,意图……意图令我儿不治而亡啊!”
“请陛下与诸大臣容鉴,此等无情无义,藐视礼法之劣徒,如何能腆坐一品侯爵之位!”
“还有早前,也是武阳侯,是他以小妇儿子性命威胁,刻意撺掇小妇冒犯真人……”
“还有洪正十年……”
不但如此,顶着不远处武阳侯几欲杀人的目光,赵元婧更是毫不客气,将数十年来自己所知晓的,关于武阳侯所经手的一系列不法之事,一一详述而来。
包括不限于收受贿赂,于军中排除异己,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早前同几位王爷暧昧不清之事。
可以说,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拖着侯府所有人一起下地狱。
对上一旁武阳侯饱含暴戾与杀气的目光,赵元婧更是毫不客气地回视回去。
笑话,怕,反正她唯一的儿子命都要没了,她还怕什么!
大不了一起去死就是了!
既然府上已经注定没有她们女子容身之处,有一整个侯府陪葬,怎么不算是高兴了呢!
想到这些年自己遭受到的种种,这一刻,哪怕血泪早已经模糊了双眼,赵元婧依旧笑了出来,还是大笑出声!
因为她知道,这个侯府就要完了!
彻底完了!
不远处,同样预感不妙的武阳侯同样重重跪下:
“陛下,此妇已经疯了,不过胡言乱语罢了,疯子的话如何还能作数!”末了还不忘狠狠斥骂一声:
“你这个疯子!”
“是,疯子,我早就疯了,就是被侯爷你逼疯的!”
大殿上,很快传来女子近乎嘶吼的大笑声,一众臣子不由皱起了眉头:
“明明是侯爷你无能,是你违背不了先老侯爷的命令,抛下青梅竹马,孤苦无依的表妹娶了我!是你们武阳侯府,亲自上门求的亲,也是你们八抬大轿抬的我这个赵家女进门儿!”
“可进门儿后呢,你那表妹身子不好郁郁而终干我何事?要不是你这个当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那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