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杂之人上门叨扰,违逆了他的本意,这哪里是报恩的样子。
孙先生已过百岁,让人知道他家中有巨财,难免引起那些不轨之徒的谋算,失了钱财都是小事,我的本意是报恩,若伤了孙先生,就成了恩将仇报。况且,施行德政该让人知晓,我是报恩,不要把事情搞混了。”
上官仪有此一问,李承乾也联想到一些其他的问题,遂道:“我这个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真要你们为我造势,我会明说。我说不许走漏风声出去,那就是这个意思。谁要是自作聪明,别怪我不客气。”
众人应声称呼,李承乾欣慰点头,在座一众人都是聪明人,他话说得明白,应该不会有人自作聪明。
他伺候过这种谜语人领导,要人办事含糊其辞,说清楚一个字都觉得要自己老命。装的是神秘莫测,说白了就一个目的,揽功和甩锅,主打一个含糊不清,解释权在我。
送走魏叔玉等人,李承乾歇了片刻,就去丽正殿看苏氏和李觉。
李觉已经五个来月,白胖香软,一看到他就咿咿呀呀的笑个不停。要出牙了,小孩儿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怎么都擦不干净,有一种埋汰的可爱。
“小孩子都这样,殿下把孩子给妾身吧!”
李承乾将孩子还给苏氏,开起了玩笑。
“苏卿爱惜觉儿,连我都不给抱了。”
苏氏闻言,只道是“误会”,慌忙解释:“陛下来东宫也没个具体时间,还总不让人提前通报。觉儿流口水,污了殿下的衣裳不好面君。陛下不说什么,总有那些言官聒噪。”
李承乾抿嘴轻笑,道:“苏卿不该这么说,该说:‘孩儿是我生的,给不给谁抱,得看我心情。’”
苏氏听罢会心一笑,将李觉递给身边乳母,难得苏氏今天没有一堆礼仪规矩扫兴,李承乾十分上道的伸出手,牵着她出门。
“上次陛下送过来的干荔枝还有不少,我吩咐炖了鸡汤,咱们去厨房看看。”
苏氏道:“古人说‘君子远庖厨’,我们这样过去,不太好吧?”
李承乾笑道:“什么君子远庖厨,真要是彻底远了庖厨,猛撑几天不给饿死?真当他们是姑射仙,吸风饮露就能饱了?能说出这些话,不过是身在高位,有人伺候,矫情罢了。”
苏氏的突然改变,让李承乾颇为舒心,背后多半有高人指点,至于是谁,太子妃能接触到的人有限,这样的改变是好事,之前他们夫妻相处起来,不似从前那样机械化,尴尬。只是,盯着东宫的人太多了,给太子妃出主意的人,他必须要知道。
“苏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