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艺术没有丝毫兴趣,纯粹是应付贺女士,但想到同行的人,不免烦躁。
这时,陈意走过来,指尖在他眼前晃晃,“走呀,去打声招呼。”
说着,熟稔地就要上前挽他的手臂。
贺景洲随心所欲惯了,不是什么讲究绅士礼仪的人,直接抬手避开她的接触,眉眼凝聚不耐。
“程嘉阳呢。”嗓音冷冽。
陈意面色僵了僵,面对周围目光,很快调整好,停在空中的手抬起,顺势将垂落碎发拢至耳后,微笑消解尴尬。
“他等会就来。”
贺景洲懒得再和她交流,“那你自己去吧。”
“贺——”
男生已经转身离开,可这样的场合不能大喊大叫丢了礼数,她只好抿着唇,指尖攥紧。
展览分了好几个馆,主题是沉疴与新生。
贺景洲走在展厅,始终面色不虞,直至终于收到信息,冷沉的眉眼才微缓。
【干嘛去了?】他问。
【看网课。】
知道她学习起来一直很认真,心无旁骛,便没有怀疑。
目光随意落在一幅画。
粗黑的线条凌乱勾勒出窄小房间,女孩模样的一团坐在书桌前掉眼泪。
那眼泪顺着淌到门外,一直淌到拖着行李箱离开的女人脚下,和女人的泪水连接起来。
是幅黑白画,只有眼泪混杂鲜艳的红色。
大概意思,多半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远走。
俗套的故事。
贺景洲没什么兴趣地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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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展览结束。
粉丝们离开得差不多后,凌容走出来,和他们寒暄一番。
陈意挽着程嘉阳的手臂,笑容甜美地夸她越来越显年轻,程嘉阳跟着在旁边附和,把凌容逗得直乐。
一直到走出美术馆,几人都说说笑笑。
贺景洲不耐烦垂眼划拉着手机,顶着只小鸟当头像的人再次无故消失。
“对了,我今天刚办了这家的会员卡,”凌容晃了晃手机屏幕里印着logo的界面,笑着说道,“请你们尝尝鲜?”
“可别嫌太寒酸哦,这家店我试过,真的很不错,味道不输那些世界级甜品。”
“怎么会,”陈意惊讶睁大眼睛,纤长睫毛弧度漂亮,真诚道,“没想到您也会喜欢淘这种小店,也太接地气了吧。”
凌容闻言乐得合不拢嘴,拍拍程嘉阳的肩,“你小子有福气啊,找了个嘴巴这么甜的女朋友,平常被哄得很高兴是不是?”
“哪有,”男生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