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林雾早早背着包出门。
刚下公交，就看见贺景洲在站牌处等她。
男生一身黑色冲锋衣，皮肤冷白，在不甚明亮的晨光里透出些许冷冽感，眉眼带着几分倦意，骨节分明的手松松地勾着杯奶茶。
她忙快步走过去，“对不起，是不是太早了。”
“没有。”贺景洲将手里的奶茶递给她，“高三都这样，走吧。”
林雾接过奶茶，犹豫片刻，询问。
“喝奶茶也能闻到味道吗？”
闻言，他垂眼看她，蓦地笑了下。
“对。”
周日上午的学校很安静，只有零星几个高三的学生主动来班里自习。
高一教室，贺景洲坐在林雾旁边。
他看着那张写满答案的卷子，修长指尖有一搭没一搭转着笔，垂着眼检查她做的题目。
林雾有些紧张，时不时看眼卷面，又盯着他表情观察，试图以此看出自己做题的正确率。
听见男生轻叹口气，一颗心都高高悬起来。
有些着急，忍不住小声问，“错了很多吗。”
没有立即回答，贺景洲偏头看她，漆黑眼眸直直望进她眼底，“林雾同学。”
她忙下意识应了一声，像小学生一样。“在。”
男生唇角微勾。
懒洋洋靠向椅背，他轻描淡写地开口，语调散漫。
“你这样直勾勾盯着我，我很难专心啊。”
林雾：“？？”
耳尖窜上热意，她立刻别开视线，手忙脚乱翻出书本先去看别的。
贺景洲收回视线，继续批改题目。
片刻后，说道，“还可以，只是基础有些不牢，容易粗心。”
笔尖轻点了点，“来看下这道题。”
林雾毛绒绒的脑袋立刻凑过来，认真听他讲解，发丝蹭到他手臂，贺景洲目光从她耳尖划过。
红笔草稿纸上写出清晰流畅的解题步骤，男生讲题言简意赅，没什么多余的废话，语速适中，而且很有耐心，时不时抬眼确认她有没有跟上。
林雾把所有错题全部重做一遍后，桌上已经多了几张他新出的题目，她乖巧拿过来，低头认真计算，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结果这回写完，答案全错。
贺景洲盯着纸张半晌，笑了下。
“有坑你就跳啊，林同学。”
林雾尴尬地红了脸。
她都不知道贺景洲怎么就轻而易举找到她容易跳坑的点，设出无数陷阱，一逮一个准。
老老实实拿起笔重新算题，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