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时,就看到苏袅抱臂坐在床沿。
他走过去:“早点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话音落下,就见孔雀小姐看了眼那黑乎乎看不出颜色的被子,像是忍了又忍却还是没忍住:“那被子太臭了。”
陈砚:……
他说:“晚上山里冷,不盖会着凉。”
“可臭的我都要吐了根本没法睡。”
苏袅忽然想到什么,顿了顿,有些不情愿得别开眼:“你睡我旁边。”
话音落下,看到谢沉砚抬眼看过来,苏袅立刻怒道:“你不许胡思乱想,不过是因为你身上热,我就不会着凉了。”
陈砚看着她,阐述事实:“我是个男人。”
“男人又怎样?”
苏袅被他言语中的恐吓激怒,恶狠狠威胁:“你若敢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本小姐回去就把你阉了送进宫做太监!”
可话音落下,她就看到谢沉砚好整以暇往身后看了眼,云淡风轻说:“这深山密林,想要回去也不容易……”
一句话,就看到因愤怒而竖起全身羽毛的小孔雀瞬间惊醒,然后将全身的羽毛都收了回去。
“我,我说着玩儿的。”
苏袅抿了抿唇,然后明晃晃提醒谢沉砚:“本小姐对你可不薄,我、我给了你血参救你婶娘。”
陈砚点头:“嗯,然后让我做三个月下人。”
苏袅立刻道:“我还救过你妹妹。”
陈砚颔首:“然后欺骗我弟弟的感情拿他气别人……”
“谁欺骗他感情了,是他自己见色起意。”
下意识怒辩一句后她连忙又压下火气,强撑着道:“那我还替他作证免了牢狱之灾,没让他耽误秋闱……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陈砚看着她:“或许是因为在那之前半个时辰,你将他兄长卖进南风馆,所以良心不安……”
苏袅理屈词穷,忍耐也到了极致,终是再伏低做小不下去,冷哼一声转身抱着自己躺到木床上。
她再给他示好一句就是猪!
片刻后,木床微动……谢沉砚躺到了木床边缘。
他应该很是气血旺盛身体强健,即便受伤却还是热烘烘的,苏袅感觉好像周围一下就没那么冷了。
虽然与他争执斗嘴,但她知道这人根本不是那种见色起意之辈,他那份定力比柳下惠还柳下惠,箭在弦上不得释放都没有服软让步……又怎会做出什么不符他人设的事情来。
于是没过多久,惊怕奔波大半日的苏袅就沉沉睡了过去。
睡着后没多久她就因为感觉有些冷而无意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