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撑腰的满身底气……可后来,他死在战场,尸首都没有回来。
苏袅低头强忍着泪意:“谢谢舒大哥。”
舒玄清听到少女的鼻音,犹豫一瞬,终是上前几步:“先上车吧。”
等到马车缓缓往前,舒玄清温声开口:“今日之事原也不怪你……只是近日苏小姐还是谨慎些,别叫人抓到错处。”
这是在提醒她别被长公主再抓到把柄趁机发作。
苏袅嗯了声,巴巴看着他:“舒大哥人真好。”
舒玄清失笑摇头。
将苏袅送回国公府,舒玄清没有惊动任何人,不露痕迹离开。
想到少女独自走进国公府大门时单薄的背影,他无奈叹气。
她瞧着咋咋呼呼像只好战的小公鸡,其实却很不容易。
国公府内,苏袅刚进门就被叫去正屋,定国公苏洵与国公夫人柳如玉都在,苏萱坐在母亲身边正在低声劝解。
看到苏袅,定国公苏洵皱眉训斥:“孽障,还不跪下认错!”
苏袅顿了顿,抬眼:“还请父亲告知,女儿错在何处?”
苏洵知道这个小女儿自小被惯坏了,如今再看到她这副闯了祸还死不悔改的模样便气得一巴掌拍到桌上:“在长公主寿宴上大闹公主府,你还敢说你没错?”
旁边,苏萱眼底亮光翻涌。
苏袅越是与家人闹得不可开交,炮灰值就越高,对她而言就越有好处,因此,苏萱并不开口,只一副担忧却无奈的神情看着苏袅。
苏袅抬眼看向对面养育她十几年的养父母。
心中的失望早已凝结成冰,难起波澜,可她依旧逼自己露出几分伤心模样来:“难道不是长公主当众羞辱女儿在先?”
柳如玉忍不住开口:“皇权在上,便是无论如何你也不该那般放肆。”
苏袅扯了扯嘴角:“那女儿是该作舞姬般在那里当众跳舞给长公主贺寿吗?”
国公夫妇二人一时哑口无言。
这时,苏袅自嘲笑了笑:“若放在几个月前,女儿还是爹娘亲生的,想来今日娘便是与长公主撕破脸也不会教她那般羞辱刁难于我……爹爹散值回家,怕是也早就进宫寻陛下替女儿做主了。”
她看着对面两人,笑容凄楚:“……也断不会让女儿冻到半夜独自回来,还要再受问责。”
苏洵嘴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旁边,柳如玉长长叹了口气,语调终是缓和许多:“袅袅,爹娘都是为了你好。”
苏袅吸了吸鼻子嗯了声:“女儿知道的,因为往后爹娘不可能再像往日那般无条件的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