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袅唰的抬头看着他,满眼戒备怀疑。
谢沉砚知道自己那日将人欺负狠了,只能低声哄道:“那日是我不好,宫门快落锁了,我们去车上说话,好不好?”
他又说:“方才我没怪你,你打我没关系,手疼不疼?”
苏袅:……
她满眼惊疑盯着眼前的谢沉砚,然后说:“那你给我把刀。”
若是待会儿他再想欺负她,她就跟他拼了!
平璋忙道:“使不得……”
可话音未落,便见自家主子已经毫不迟疑拿出一把嵌满宝石的匕首递了出去:“这个送给你,若我日后再犯浑欺负袅袅,你便拿它杀了我。”
苏袅:……
她被谢沉砚眼中的认真弄得莫名有些紧张。
暗暗偷骂了句疯子,苏袅便接过匕首扭头爬上马车。
平璋看得一阵心惊肉跳,只觉得太监真是理解不了这些上头的男女,刀都是能随便玩儿的嘛老天爷?
等到谢沉砚也上了马车后,马车缓缓往前。
皇长子的马车比起谢明月的车架,宽敞了不少,看得苏袅暗暗吐槽。
姑娘家东西多也精致讲究才该用大车,臭男人用得着这么奢华嘛!
她偏过头不去看身侧的谢沉砚,然后就感觉到一个热乎乎的汤婆子递到她手里。
“外边冷,拿着暖暖身子。”
苏袅抱住汤婆子,但没理他。
大皇子殿下不动声色往近了坐了点,然后缓声开口:“那晚是我不好,我看到你和舒玄清在一起,太过嫉妒昏了头,那样欺负你是我的错,袅袅,对不起。”
苏袅先是一愣,然后便是满心怀疑:“既然你看到我与舒玄清一起,还来道歉?”
谢沉砚叹气:“我知道你与他没有什么,只是当时气你宁肯被我误解也要护着他……然后失了分寸。”
苏袅顿时提起心:“那你知道他……”
“知道了,虽不知意欲何为,但他所作并非什么大事。”
谢沉砚说了些内情:“我母后病重时曾对我说过,与叶家姨母情同姐妹,让我往后关照她的孩子……”
苏袅猛地就想起舒玄清说的,那个往王庭送信有可能害死她生母的人。
原本有嫌疑的两人便是先后两任皇后,而他们都更怀疑继后贺兰飘。
如今再听到谢沉砚说他母后病逝前都还叮嘱他关照叶流英的孩子,苏袅心中便更觉得,那害人的是继后了。
毕竟,人之将死时,在自己儿子面前,并没有演戏说假话的必要……
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