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若非皇后与永王那边将她拖出来顶罪,陛下怎会知道谢沉砚的行踪是经由太师府泄露?
被身后禁军粗暴往外拖去,叶舒宁脑中顷刻间有些空白。
皇后与永王要她背黑锅,必定已经提前对好口供,若是此番直接去圣上面前对峙,她必定不是那母子两人的对手,所以、所以得靠她祖父……靠这片刻的机会。
“爷爷……”
叶舒宁哭着挣扎着上前一把抱住叶太师的胳膊满脸可怜与惶恐:“爷爷,不是孙女做的,是皇后逼我的,是皇后逼我偷看爷爷书房密信,都是她逼我的,孙女不敢不从,刺客也是皇后派去的,这一切都是皇后逼孙女的……”
叶太师身形蓦然一震,满眼不敢置信看着这个自己曾经寄予厚望的孙女。
这些日子以来,叶舒宁都格外安分,除了时不时进宫陪皇后说话以及去探望太后,别的人她一概不见,自己都不出门。
叶太师还以为她已经知错了,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居然胆大妄为到偷窥密信。
也是这时,叶太师看到了院门口抱着佩剑似笑非笑的舒玄清……心知孙女方才六神无主之下的话已经被尽数听到,叶太师苦笑摇头。
叶舒宁哀声求救:“爷爷、爷爷您救救我,真的是皇后逼我的,她与永王做了这一切,如今事情败露却想要让孙女背负罪名啊爷爷。”
一贯威严的太师嘴唇颤了颤,最终只是闭眼长长叹了口气:“也罢、也罢……这一切都是老夫管教无方,这是叶家的劫数……”
混迹朝堂多年,叶太师怎会猜不到,陛下便是真的要问话,几十年的师生情分,也不会就这般放任禁军直接闯门。
这都是为了恐吓他这不成器的孙女……故意引她说出实情。
宫中,皇后想必还满心侥幸在负隅顽抗……
罢了,是他管教无方又小看了家中小辈的胆大妄为这才酿下祸端,他或许……真的老了。
“走吧,去见陛下。”
叶太师再看向叶舒宁时,眼神已经逐渐恢复平淡,或者说漠然。
这个孙女没救了,只是,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一时的行差踏错后不肯迷途知返,偏要一条道走到黑,这是她的命数。
叶太师往前迈步,脚下踉跄差点摔倒,旁边的禁军连忙将人扶住。
旁边,叶舒宁亦是摇摇欲坠,满心慌乱绝望被禁军带上马车。
御书房,谢沉砚已经在那里低声给嘉恒帝复述雁门关战事,嘉恒帝也听得认真,时而跟着战况而紧张,时而老怀安慰长长抚掌赞叹,父子两人十分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