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想好了,我们能为你做些什么。”
时不虞看着两人唇角微微上扬:“先生不要弄错了主次,无论您做什么,都不是为我,是为曾经的言十安,现在的计安。”
始终沉默的沉棋开了口:“你料到了我们会来,可见我们也是你算计中的一环。”
时不虞轻笑着摇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我从未想过要利用读书人去做些什么,读书人的作用也不在为谁冲锋陷阱,用血肉去抵兵刃上。”
沉棋下巴轻抬:“既然如此,你打算如何用我和齐心?”
“沉棋先生这么问,我便也想回问一句,何为君父?”
沉棋看着她,知道她并不需要自己的答案。
时不虞抬头看向竹帘,眼神仿佛有透视的能力,看到了竹帘后悬挂的无数张宣纸。
“这层关系里沾了这个‘父’字,有许多事就是不能做的。做了,就是错。我不打算利用读书人去达成什么目的,计安也不需要读书人用血肉去为他添砖加瓦。在我看来,读书人的作用,该是安邦。”
安邦。
齐心看着她,抓住重点:“你觉得读书人的作用在后面。”
“是。”
现在这个阶段文人的作用确实不大,齐心脸上有了笑模样:“听你这么说,我们来得早了些。”
“不,刚刚好。”时不虞笑:“齐心先生是安殿下的恩师,您在言宅初开大门时就过来,说明了您待他有多情深意重。以您和沉棋先生在读书人心里的地位,什么都不必做,此时进了言家的门,坐在这里,就是对他最大的支持。”
时不虞将茶捧在手里:“若计安只是个徒有虚名的皇子,这于他来说作用不大。可他有人有兵有权,还有我为他在京城创下的偌大好名声,若此时读书人还站到他那边声援他,皇帝只会更忌惮他。”
齐心轻轻点头,若有所思:“我的作用,就是稳住读书人,不该跳的时候先别跳,该用的时候再好好用起来。”
时不虞的目的确实是这个,但是让她明晃晃的说出来,那还是开不了口的。
她举了举茶盏,隐晦的表达了自己的赞同之意。
齐心看明白了,十安这个未婚妻并不是对读书人心慈手软,而是因为现在还不到用的时候,可这些读书人仍在这一局里,只等时机到来。
“我知道了。”齐心看好兄弟一眼:“我和沉棋担着南贤北圣这个名声,自认还有点影响力。你何时需要,说一声说是。”
“后边就得看计安了,不过,不会拖太久。”时不虞笑了笑,告诉两人战报上没有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