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安阿兄,我还有救吗?”
“你要是在我面前嗝屁了,师父怕不是得把我逐出师门。”
凭着多年来对雅安阿兄的了解,时不虞知道了,这毒估计不好解,但也没到无计可施的地步。
那就行。
这个亏吃得不算没有收获,她认了。
时不虞看着一起离开的两位阿兄:“丹娘,你跟阿兄过去。”
丹娘扶着她靠好,抄近路,从万姑姑新开的那张门直接去了小十二屋里,比那两人都先进屋,先把那有问题的口脂递给雅安。
雅安接过闻了闻,放下,这毒要命是挺快,并不复杂。
他拿起用帕子包着的手镯前后看了看,然后闻了闻,都没有异常。
稍一想,雅安让丹娘弄了盆水来,往水里添了些东西,然后将手镯放了进去,等了片刻,并没有异常。
雅安也就不再管,去到床边跪坐在脚踏上,食指和中指并到一起,从床沿开始一点点抹过去。
抹到第三圈,离床沿一掌宽的时候,他停了下来,收回手指一瞧,不细看根本不会发现指尖沾了一点点细微的灰尘。
他闻了闻,又低头凑近了去闻床上刚才抹到的地方。可并不容易,这里的药味很杂,他不知道这是因为时不虞之前为了装伤涂了不少药,现在还有药味残余。
他拿出一块帕子捂着鼻子片刻,去除鼻子闻到的味道,然后再低头去闻,如此反复几次。
之后他又找到被子覆盖在这一处的位置,连花纹都仔细瞧,终于找到一处花纹上有些模糊,像是沾染了什么东西一般。他拿剪刀剪下来放到装着手镯的盆里,之前没有丝毫变化的水盆瞬间变成了红色。
雅安冷笑一声:“就这点手段,也敢在小爷面前丢人现眼。”
房信斜了一眼嚣张狂妄得没边的人,怼他的话都到了嘴边,想着小十二还在受苦,险险忍住了,狠狠把这一笔记上回头算账。
“给我间屋子。”雅安背起药箱,又指使着房信端起那盆:“把床具换了就行了。”
丹娘立刻把人带去空着的厢房,让翟枝去换了床具,回书房将过程告诉小十二。
此时书房里齐心老两口已经不在了,前院又来了客人。
“果然如此。”时不虞仍在看书提神,闻言并不意外:“都把心放回肚子里,要是没得救,雅安阿兄直接就说了。”
只是时不虞也觉得奇怪,那师徒俩向来臭味相投,对人都不感兴趣,不乐意往人多的地方来,怎么会恰好在这个时候身在京城?就好像知道她有这一劫似的。
白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