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了,眼神不好,耳朵也不大听得清。
“没什么。”
刘靖拎着扫帚,随口答道。
其实方才那两个仆役之所以如此,他大概能猜到。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切皆有因果。
不外乎是心仪的丫鬟时常偷看讨论自己,然后被他们无意中得知,心生嫉妒,从而伺机报复。
豪门大户的仆役地位其实很尴尬,毕竟身在大户,往来所见不是官员就是富商,伺候的也都是千金贵妇,寻常农家女子他们看不上,觉得粗鄙,而殷实人家的闺女又看不上他们,唯有丫鬟,在地位各方都与仆役相当。
“哦。”
福伯哦了一声,继续缩回头打扫厨房。
刘靖像个没事人一样,仿佛刚才一切都没发生,抬头看了眼高悬的太阳,走进睡觉的屋子,将床上的干草抱出来,摊在院中晒。
前两日下过一场雨,干草有些受潮了,睡着总感觉不舒服。
虽然条件艰苦,可后世的习惯还是影响着他,自从在头上发现虱子后,他就坚持每天洗澡,两三天洗一次头,哪怕时值冬日,气温变低,也没断过。
为了彻底除掉跳蚤,他还特意在河边捡了不少蚌壳,用火烧成石灰粉,洒在床上隔绝跳蚤和各种爬虫。
主要是作为一个后世人,刘靖实在受不了虱子跳蚤满头爬。
砰!
小院门被推开,王管家带着一伙人气势汹汹的冲入院中。
“舅舅,就是他打的俺,你可要替俺做主啊!”
先前挨揍的仆役此刻已擦干了鼻血,不过脸颊却愈发肿了,巴掌印清晰的印在脸上,此刻正捂着脸哭嚎。
王管家被众人簇拥着,派头十足,板着张脸道:“是你打的人?”
刘靖放下手中干草,拍拍手,轻描淡写道:“人倒没打,不过出手教训了两条狗。”
“狂妄!”
王管家怒斥一声,两根手指并成戟指,遥遥指向刘靖:“主家心善,救你回来,赏你饭吃,你这厮不思感恩便也罢了,竟调戏府中丫鬟,李壮二人出言提醒,你便将他们一顿殴打,可心思何其歹毒,性子何其桀骜。”
刘靖嗤笑一声:“我当是什么事儿,原来是打了小狗崽,老狗来护短了。”
被人当众辱骂,王管家气极反笑:“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今日我便代主家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忠不义的恶奴!”
“你们这是作甚?”
就在这时,福伯循声从厨房出来,见到这一幕,不由一愣。
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