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三儿顾不得寒暄,上前几步道:“刘兄弟,眼下不是叙旧的时候,某有一桩要紧事,还请兄弟帮忙。”
刘靖心下警惕,不动声色地问道:“但凡我能帮上忙,定然义不容辞,不知是何事?”
庄三儿迅速说道:“某一个兄弟病重,俺托人在镇上买了药,吃了几日,却不见好,近两日反而愈发严重。但俺等的境况,刘兄弟你是明白的,入不得城镇,所以想请刘兄弟将某的兄弟带到镇子上,寻大夫当面诊治。”
闻言,刘靖心下一喜,爽快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庄兄快且把病人带来。”
看得出来,这个病人对庄三儿很重要,而且他们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求到自己头上。
上次临走前的场面话,只是刘靖随口说的,没想到庄三儿还真就求到自己头上来了。
当真是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至于庄三儿他们为何不自己去镇上……
开什么玩笑,真当这个时代和后世一样,想去哪就去哪?
百姓离开村子五十里,就需里长画押作保,并前往当地官府开具路引文书,去何处、何时去、去做甚、何时归,文书上都写的一清二楚,若逾期不归,视为逃户,连同里长一起判罚。
官府对于百姓流动,是严格管控且限制的。
尤其是庄三儿他们这群生面孔,入城镇盘查格外严格。
刘靖能随意出去镇子,不必接受盘查,是因为马车上悬挂的那枚烫金崔字木牌。
见刘靖爽快的应下,庄三儿顿时大喜:“某果然没看错人,大恩不言谢,往后刘兄弟的事,就是某的事!”
刘靖摆摆手:“莫说这些,眼下救人要紧,病人何在?”
“刘兄弟稍待,某这就去将病人带来。”
庄三儿连忙应道,吩咐随行的两人去接人。
趁着接人的功夫,刘靖好奇道:“庄兄怎地知晓今日我来镇上了?”
庄三儿也不隐瞒,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某在镇上安插了细作,是两个泼皮闲人,若有肥羊出入,便会提前通知我等。”
“原来如此。”
刘靖面露恍然。
估摸着上次自己被劫,就是那两个泼皮通风报信。
这时,庄三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过去:“这里面是一些首饰,劳烦刘兄弟当了,充作诊金。”
好么!
难怪特意寻自己帮忙,庄三儿这伙人非但进不去镇上,连他娘的铜钱都没有。
这些首饰不用想就知道是前段时日劫来的,若是他们自个儿去质库典当,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