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并且见识不凡,他根本没聊过瘾,打算回去后继续秉烛夜谈。
刘靖婉拒道:“王兄好意心领了,此次前来润州,是为探明情况,好做买卖。”
“哦?”
王冲好奇道:“却不知刘兄打算做何买卖?”
刘靖答道:“煤炭。”
话音刚落,就见王冲与林婉二人面露古怪之色。
王冲神色怪异道:“煤炭乃是专营买卖,刘兄该不会不知吧?”
铁是掌权者专营,用于冶铁的煤炭,自然也就是专营的。
毕竟,用谁的煤炭,比的就不是货,而是身份了。
“自然知晓,不过我的买卖与冶铁不搭边。”刘靖说着,拱手道:“王兄若认识煤商,还望能帮忙引荐一番,感激不尽。”
王冲哈哈大笑:“哈哈哈,不必了,你已经见到了。”
嗯?
刘靖神色诧异的望着王冲。
他猜到王冲身份不简单,但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
能抢到供应冶铁的煤炭生意,最起码也得是三十六将之一。
念及此处,王冲的身份也就不难猜了。
姓王,在润州。
润州镇抚使王茂章之子!
难怪刚才敢大包大揽,帮他谋个差事,原来镇抚使就是他爹。
王茂章在三十六将中战功显赫,绝对能跻身前五,并且他还是庐州人,随杨行密起于微末,帮助杨行密从一介大头兵,一步步成为统辖江南之地的吴王。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亲信将领,难怪能拿到煤炭生意。
回过神,刘靖失笑道:“今日还真是巧了。”
“说明你我有缘,即便今日错过,来日你我还是会相见,值得喝一杯。”王冲说着端起酒盏。
刘靖与他碰了碰,一饮而尽。
从中午喝到现在,饶是果酒度数低,刘靖此刻也有些微醺了。
放下酒盏,他问道:“王兄,却不知如今煤价几何?”
王冲大手一挥,豪爽道:“你我如此投缘,煤炭便以最低价给你。”
显然,他此刻已然醉了。
见状,刘靖正色道:“在商言商,岂能让王兄吃亏,不如这样,王兄卖与冶铁提举司几何,便按这个价格卖我,可否?”
“可。”
王冲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我卖与冶铁提举司是每秤百钱。”
刘靖谢道:“多谢王兄了!”
唐时所谓的一秤便是三十斤。
平均下来一斤三钱多,不到四钱。
而如今的柴价是五钱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