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就没了。”
“什么刘叔,明明比俺大不了几岁。”少年郎颇为不满,嘟囔一句。
庄三儿呵斥道:“哪来这般多屁话,快叫人!”
少年郎委屈的撇撇嘴,不过还是乖乖喊道:“刘叔。”
刘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俺叫庄杰。”
少年郎说着,目光不断打量着他的衣裳。
刘靖轻笑道:“若喜欢,下回送你一件。”
庄杰面色一喜:“果真?”
“莫要胡闹,刘兄弟是来探望你爹的。”
庄三儿止住庄杰的话头,领着刘靖上前。
床上的中年男子脸颊消瘦,气色也不好,但比起前两日一副快要死的模样,截然不同。
起码,此刻他已经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只要醒了,那就说明从鬼门关里挺过来了。
中年男子睁着惺忪的眼睛,先是看了眼刘靖,旋即用探寻的目光望向庄三儿。
庄三儿会意,温声道:“二哥,这位兄弟就是俺跟你说的刘靖,今日他带了米粮酒肉,特意来寨子探望咱们。”
闻言,中年男子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容。
刘靖说道:“庄二哥好好养病,待痊愈之后,咱们再把酒言欢。”
中年男子无比虚弱的点点头。
见状,刘靖没有过多打扰,与庄三儿出了草棚。
此刻,院落之中已架起了大锅,众人做饭的做饭,添柴的添柴,剁肉的剁肉,好不热闹,宛如过节一般。
庄三儿感慨一句:“寨子难得热闹,弟兄们也许久不曾这般开心了。”
刘靖安慰道:“往后会好的。”
庄三儿幽幽地道:“货离乡贵,人离乡贱呐。”
这时,刘靖在人群中发现了小猴子与范洪的身影。
两人此刻凑在一起,嘻嘻哈哈地观看一名壮汉剥虎皮。
老实说,刘靖也是头一回见。
只见二三百斤的老虎尸体,被吊在搭好的木架上,四肢都被绳索拉直,绑在木桩之上。
那壮汉手持一柄剥皮刀,无比娴熟的剥着虎皮。
只见他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与顿挫,别具一番美感。
这一刻,刘靖终于体会到了何为庖丁解牛。
顷刻间,大半张虎皮已经分离开。
一旁的庄三儿见状,笑道:“某这弟兄手艺不错吧?”
“厉害!”
刘靖竖起大拇指赞道。
庄三儿说道:“祖传的手艺,他阿爷曾是魏博镇出了名的刽子手,据说能在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