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三儿一口应下:“某这里什么都不多,就是人多,五个够不够?”
“够了!”
刘靖笑着点点头。
很快,庄三儿就拉来五个人,这五人年岁都不大,俱都是二十来岁。
庄三儿厉声道:“往后你们就跟着刘兄,听他差遣,他的话就是俺的话,明白了吗?”
“得令!”
五人齐齐高声应道,彪悍气息尽显无疑。
“都他娘的收敛一些,俺们如今是生意人,别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庄三儿训斥一声,而后将一个大包递过去:“刘兄,这是上次的虎皮,已经鞣制好了。”
“多谢。”
刘靖笑着接过布包。
快到年节了,这张虎皮他打算送给崔莺莺做礼物。
小丫头对他掏心掏肺,他还从未送过什么。
虎皮虽然值不了太多钱,却是他亲手杀的,对他而言意义重大。
回去的路上,刘靖问了一下五人姓名,以及基本情况。
好家伙,这五人跟庄杰以及余丰年都是亲戚。
不是表叔就是表舅,有一个更离谱,按照辈分来算,余丰年得叫一声大姑爷。
魏博牙兵这一百多年互相通婚联姻下来,基本上都沾亲带故。
庄杰解释道:“刘叔你不用管这些,俺们平时都是各论各的。”
各论各?
你管我叫爷爷,我管你叫哥?
去时五人,回来时十人。
纵然如此,城门值差的士兵依旧没有盘查的意思,因为刘靖送过礼了,在朱延庆那挂了号儿,麾下士兵自然不会为难。
回到宅院里,将五人安顿好后,眼见时间尚早,便招呼他们将煤炭砸碎。
刘靖对煤炭了解不多,只知南方的煤质量比不上山西那边。
这些煤炭质地松散,根本不需使多大力,轻轻一锤下去,就碎成无数小块。
十个人一齐动手,砸了约莫两三千斤后,夕阳西斜。
刘靖吩咐范洪去买了些酒肉,算是为他们接风洗尘。
十人围坐在大厅的草席上,吃肉喝酒,好不自在。
“还得是刘兄弟这里舒坦。”
说话之人叫李松,就是余丰年的大姑爷。
另一人灌下一口酒,问道:“刘兄弟,招呼我们下山,是要杀谁?”
刘靖嘴角抽了抽。
这帮魏博牙兵还真是一个德行,动不动就要杀人。
刘靖强调道:“再说一遍,我们如今是生意人,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要和气生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