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蛮子却并未反驳,此刻他脑子嗡嗡作响,还没彻底回过神。
事实上,今日他运气确实背。
之前连开了那么多把小,结果这盘还是开小。
庄家会作弊,但绝不会为了针对他一个小虾米作弊,因为对赌场而言,怕的不是输钱,而是没人来玩。
只要一直赌下去,赌场是必赢。
所以,没必要为了一点银钱,砸了赌坊的招牌。
“你等着,俺回去拿钱。”
李蛮子回过神后,丢下一句狠话,大步离去。
这番动静,自然引得刘靖注意。
这时,余丰年朝他使了个隐晦的眼色,询问是否要跟上去。
刘靖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今日是来踩点,不能做的太明显,只要记住几个人,回头打听一下,再慢慢接触。
余丰年当即会意,兜着钱继续寻找目标。
刘靖所在的赌桌,玩的是叶子戏。
据说叶子戏是扑克与麻将的祖宗,前世他也只是听过,今日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拢共五十二张牌,以天文历法为基准,将牌分为以、像、四、时四类,大牌压小牌,从中能看到后世扑克规则的雏形,同时又兼有一些麻将的玩法,虽然只有四人打牌,但却可以多人下注,看着还挺有意思。
目送李蛮子离去,刘靖朝着身旁的人问道:“方才那人是谁?”
对方见他衣着华贵,恭敬的答道:“哦,那人叫李福生,是个军户,因是草原蛮子,大伙都唤他李蛮子,他是此地的常客,每回输急眼都是如此,已经闹过好几回了。”
刘靖语气随意道:“此地倒是什么都收。”
“那是自然,只要你敢卖,就敢收。”
看了一阵叶子戏,刘靖又来到斗蛐蛐的赌桌,随手下注,也不管输赢。
玩了小半个时辰,刘靖将手中的几百文钱全部输了个干净,便招呼李松与余丰年离去。
余丰年也输了一些,倒是李松这厮,竟赢了两贯多钱。
“刘大哥,这就走了吗?”
李松有些意犹未尽。
他觉得自己鸿运当头,应该乘胜追击才是。
刘靖似笑非笑道:“你要留下来玩也行。”
“还是算了。”
李松讪笑一声,老老实实地跟着刘靖离去。
他虽是个夯货,可在这种事情上,还是拎得清的。
进来时,是从质库的房间,但出来时,走的却是另一条楼梯。
上去之后,才发现竟是个破旧的小院。
三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