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丰年动作这般快?
他前脚刚走,后脚就已经搭上了线。
不过以余丰年机警的性子,应当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儿。
念及此处,刘靖沉吟道:“弩箭与弓箭一支十钱,骨朵三贯,二石弓五贯,强弩七贯,横刀八贯,圆盾、大盾、皮甲、纸甲、藤甲等十至十五贯,半身铁甲二十贯,陌刀与马步重铠五十贯起,具体价格看成色,记下了吗?”
“记下了。”
庄杰点点头,而后问道:“对了刘叔,马步槊呢?”
刘靖说道:“马步槊暂且不收。”
他已经打定主意用钩镰长枪取代马步槊,而且其他军械还好,可以隐藏在钱粮里拉到码头漕船上,但马步槊动辄一丈四五寸,压根藏不住。
“俺晓得了。”
庄杰应了一声,转头便要出门。
“等等。”
刘靖一把拉住他,叮嘱道:“回去之后告诉余丰年,切莫急躁,以稳为重。”
“好。”
庄杰郑重地点点头。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刘靖琢磨着开分店的事情要尽快提上日程了。
一旦开始收购军械,就是花钱如流水了。
刘靖今夜没去崔蓉蓉那,新来了十个逃户,他得亲自盯着,别惹出什么麻烦。
好在这些逃户很听话,或者说有些呆滞,服从性极高,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顿麦饭,便回到房间里歇息。
李老头这祖宅够大,屋子也够多,将一间库房改造成通铺,能睡下十几人。
……
却说庄杰赶在天黑前,乘船回了润州城。
强撑着回到铺子后,倒头就睡。
他本就晕船,短短一个下午接连两个来回,实在撑不住了。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瞥见窗外艳阳高照,庄杰一个激灵,蹭一下坐起身。
顾不得洗漱,踩着鞋子便来到前堂铺子。
此时,店中正有几个客人买煤。
耐着性子等客人走了,他这才拉过小猴子,低声问:“余丰年可来过了?”
“没。”
小猴子摇摇头。
呼!
庄杰不由松了口气,他真怕睡过头了,坏了刘叔的大事。
关键是他压根不知道余丰年住哪。
到了中午,余丰年慢悠悠地走进店里,手里还提着一个煤炉。
一进店,他就大喊:“店家,俺这炉子火力不旺,你帮俺看看到底怎么个事。”
“好嘞,你稍待。”
庄杰立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