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庆都是为了自己,可一想到情郎因此陷入险境,就不由涌出一股内疚。
刘靖握住她的手,另一手轻轻擦去眼角泪花,温声道:“你不必担心,无人知晓是我做的。”
崔蓉蓉却还是担心,柔声劝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刘郎还是谨慎些好,先回去一阵子,避避风头。”
刘靖摇头失笑:“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哪有必成的事儿,我既然做了,自然留有后手。况且,如今杨行密刚刚病逝,新王临位,必是一番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谁有空关注一个小小的朱延庆。即便寻阳长公主念旧情,可杨渥愿不愿帮这个忙,都是未知。”
杨渥的生母是史夫人,而非朱夫人。
要知道,当初朱夫人可是暗中向朱延寿传递情报,里应外合,意图夺取杨行密的兵权,作为长子的杨渥会怎么想?
以前杨行密在世时,因宠爱寻阳长公主,或许会给朱延庆一点好脸色。
可如今杨行密死了,杨渥这个江南新王若是得知朱延庆被杀,估计第一反应不是为其报仇,而是拍手叫好。
“果真无事?”
听完他的解释,崔蓉蓉止住泪水,慌乱的心渐渐安定。
刘靖答道:“倒也不是,毕竟死的不止是朱延庆,还有百余名士兵,此事算不得小,所以接下来需蛰伏一段时日,等待风头过去。而且,我也要去一趟润州,为后续铺路。”
丹徒镇虽非军事重镇,可一镇监镇连同麾下士兵全部被杀,这种事可大可小。
往大了说,那就是在打杨渥的脸。
父亲刚死,他还没真正即位,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脸上肯定无光。
可往小了说,也不过百十条人命罢了。
很多时候就是如此,有些事儿不上秤没有二两重,可一旦上了秤,一千斤都打不住。
就看有没有人拿此事做文章了。
即便真有人借题发挥,他也无惧,首先是手尾干净,根本不怕查。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那么倒霉,查到自己身上了,大不了杀出一条血路,进山为寇,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崔蓉蓉手指轻轻点在他的胸膛,神色幽怨:“你才刚回来没几日,怎地又要走?”
“放心,此去慢则两三日,快则一日。”
刘靖微微一笑,伸手在她那浑圆肥嫩的磨盘上拍了一把。
一时间,臀儿上荡起一圈圈波纹。
“嘤咛~”
崔蓉蓉轻呼一声,似嗔似喜的白了他一眼,尽显风情。
刘靖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头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