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是很费钱的,就不说笔墨纸砚了,单单是书籍,就贵的离谱。
动辄数贯,许多人买不起,只能选择抄书。
张贺也就摊上一个好婆娘,才能专心闭门苦读。
绝大多数寒门读书人,没他这个运气。
当然,也有无师自通的天才,可这样的天才又能有几个呢?
刘靖招的是胥吏,又不是治国安邦的官员,只需会写字算术就行。
“是。”
张贺应道。
刘靖交代道:“往后招募胥吏,不需过问我,只记住一点,必须是贫苦出身,莫与镇上的地头蛇扯上关系就行。”
“属下明白。”
张贺自然明白刘靖此举的用意。
事实上,对他与吴鹤年二人来说,亦是好事一件。
贫苦出身无甚背景,方便拿捏管理,能省却许多麻烦。
不多时,狗子与吴鹤年回来了。
刘靖问道:“办的如何了?”
吴鹤年拱手答道:“启禀监镇,左右邻里皆已同意出售,价钱比市面行情价稍高了两成,共计四十九贯六百钱。”
还成,算不得贵。
这点钱,与收益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
刘靖说道:“你且歇息片刻,稍后我拿钱与你。”
吴鹤年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识趣的转身出了厅房。
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刘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啧!
麾下是聪明人,就是舒心。
难怪那么多皇帝喜欢宠溺奸臣,有时候一个眼神,对方就能领会意图,给你伺候的舒舒坦坦,关键时刻还能拉出来背黑锅,这样的人谁不喜欢?
刘靖吩咐道:“你明日跑一趟寨子,调五十名逃户下山,趁夜进镇,别弄的大张旗鼓,明白吗?”
他虽是监镇,可也不能为所欲为。
逃户这东西养在山里没事,偷偷弄进镇也没事,可大张旗鼓,明目张胆,那就不行了。
包括庄三儿这伙魏博牙兵,以及新招募的士兵,他们的户籍还得费一番功夫编造,起码得编的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