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还在搜,稍后便知。”庄三儿说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刘靖挑了挑眉:“有事就说,你我之间还这般客套?”
闻言,庄三儿说道:“属下觉得,下次剿匪,监镇还是莫要来了。”
“为何?”
刘靖疑惑道。
庄三儿苦笑一声:“监镇,俺们出来剿匪是为了锤炼新兵,监镇勇猛无双,这一番冲杀,弟兄们如何能得到历练?”
就这个寨子,匪寇不过三十余人,皮甲都没有一套,还不够刘靖一个人杀的。
这哪是练兵啊,简直就是一个人的屠杀。
刘靖面色略显尴尬,应道:“呃……既然如此,往后我就不来了。”
得了刘靖的保证,庄三儿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可算把这位爷劝住了。
这时,狗子小跑着过来,禀报道:“监镇,有人求见,说是什么官员的家眷。”
官员的家眷?
刘靖吩咐道:“带过来。”
不多时,狗子带着一家三口来了。
一对男女看上去年岁不大,约莫三十岁,只是显得格外狼狈,女人还稍好些,衣衫尚在,男人就惨了,蓬头垢面,身上穿着茅草编织的衣裳,瘦的只剩皮包骨了,行走间一瘸一拐。
不过即便如此,也能看出这对夫妻气质出众,带着一股书卷气,在一众匪寇与逃户中鹤立鸡群。
小男孩只有七八岁,瞪着大眼睛,面色惊惶的看着刘靖等人。
男子哑着嗓子问:“你……你们可是官兵?”
打量了三人一番,刘靖答道:“我乃丹徒监镇,你是何人?”
“真是官兵,苍天有眼啊!”
得知他是官兵,男子双眼含泪,情绪激动,语无伦次。
没人知道,他在山寨中遭受了怎样的折磨与屈辱。
倒是那名小妇人还算镇定,抹了把泪水,朝着刘靖施了个万福,说道:“愚夫在寨中吃了太多苦楚,眼下一时失态,还请监镇勿怪。奴乃洪州人士,家父任洪州长吏。”
洪州?
刘靖微微一愣,与庄三儿对视一眼,纷纷看到彼此眼中的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