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英豪,一介监镇奔袭千里,夺下歙县与绩溪,这份胆识着实令人敬佩。大王最是欣赏这般少年英豪,听闻王副使与刘靖乃是至交,不妨代为劝说一二。”
“若能劝说刘靖归于我吴越,便是大功一件!”
王冲心下一动,拱手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大王对我父如此厚爱,吾自然要为大王分忧解难。只是刘靖与我虽有交情,但其人性情桀骜,吾也不能保证劝说成功,只当尽心而为。”
话不能说太满,得给自己留下几分余地。
况且,他对于劝降刘靖,压根没有丝毫把握。
若要归降钱镠的话,何必这么麻烦,当初与他们一起南下,直接投奔钱镠不就得了?
既然刘靖拒绝了,并且干出奇袭歙州之事,摆明了不甘居于人下,眼下这个时候,又如何会归降钱镠呢。
顾全武轻笑道:“本官省的,王副使尽力便是。”
能劝降最好,劝降不了,大王也不会怪罪。
王茂章此次南投,意义重大,迫使陶雅退兵,间接为大王拿下睦、婺、衢三州,这份功劳,必定会被委以重任。
往后两人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他自然不会苛责王茂章这个长子。
在这样父子相疑、夫妻反目,人人争当皇帝的乱世下,顾全武能得钱镠如此重用和信任,除开能力出众之外,本身情商也是极高,为人处世自不必说。
王冲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出发。”
事实上,他也有些迫不及待想见一见刘靖。
尽管通过信件,已经大致知晓了事情的始末,可一些细节却不清楚,唯有当面问一问,才能了解通透。
见他如此积极,顾全武当即说道:“好,本官这就安排人送王副使前去。”
很快,顾全武便招来一名随军文书,外加五名亲卫,共计六人。
七人骑着马,出了军营。
目送王冲等人离去的背影,李元宾皱眉道:“指挥使,能成么?”
“事在人为。”
顾全武缓缓说道。
还是那句话,成了自然最好,不成也无妨。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
王冲七人行至五百步的时候,就已经被关墙上的柴根儿发现。
只不过,对方仅仅七人而已,显然不是攻城,因而并未放箭射杀。
直至对方进入二百步时,才吼了一嗓子。
“来人止步!”
王冲驾马上前一步,朗声道:“吾乃王茂章之子王冲,与你家监镇相识,有要事与他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