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嘶!
庄三儿吸了口气,兴奋道:“刺史的意思,是立一个幌子?”
“不错!”
刘靖点点头,指着舆图说道:“咱们大张旗鼓的在大会山修建重镇,暗地里,在翚岭悄悄动工。只要动作快些,将地基打好,城墙夯出一丈高,即便吴军发现,也已经晚了。”
大会山位于歙州与宣州交汇处,距离旌德县只有三十余里。
关键是,去大会山正好会途经翚岭,有大会山在前方当幌子,定会吸引吴军注意。
只要地基打好,夯出一丈高的城墙,那个时候吴军即便发现,也无可奈何了,余下的慢慢建造就成。
眼下开始动工的话,大约在来年开春之前,应当能修建好,这样也不耽误民夫春耕。
“着哇!”
庄三儿一拍大腿,满脸敬佩。
“届时多安排一些斥候在山中,确保翚岭修筑重镇不得暴露。”刘靖顿了顿,面露忧色道:“此外,陶雅此次仓促退兵,我总觉得不对劲。”
庄三儿沉声道:“俺说句不好听的话,没人可以料事如神,料事如神的那是神仙。俺觉得吧,刺史你有时想的太多了,咱们是武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横刀在手,不管有什么阴谋诡计,最终都要真刀真枪干上一场!”
闻言,刘靖心头豁然开朗,哈哈笑道:“你说的不错,是我想太多了,以前一无所有,自然无所畏惧,而今有了歙州,穿上了鞋,却反而瞻前顾后。”
“刺史瞻前顾后是对的,毕竟这么多弟兄跟着你,若还是一如既往地莽撞,那俺反倒要担心是不是跟错人了。”庄三儿先是开半玩笑的打趣一句,而后话音一转,郑重道:“俺的意思是,刺史莫要把所有担子都扛在自己肩上,哪怕歙州丢了也无妨,就像刺史当初说的那样,只要咱们兄弟齐心合力,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大不了咱们回魏博镇,俺在魏博镇多少有些人脉,届时宰了罗绍威,刺史你来当这个节度使!”
刘靖眉头一挑,连连摆手:“还是别了,魏博镇的节度使我无福消受。”
“哈哈哈!”
庄三儿顿时被逗乐了,哈哈大笑。
没办法,魏博牙兵的名头,实在太过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