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台新建,只杜道长一人,恐怕忙不过来,若有好友可举荐一二。”这会儿的刘靖,也显露出真实的目的。
唐廷置历博士一人,天文博士二人,漏刻博士六人。
歙州一地的司天台虽用不着这么多人,可三五个还是需要的。
一人负责编纂历法,一至二人负责观测星象天气,两人负责日晷漏刻,校正时辰。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杜道长的道友,自然都不是泛泛之辈,里头保不齐就有某个‘化学家’。
这个年代,道士可谓是全能战士。
天文地理,化学物理,救病治人……就没有他们不会的。
光靠妙夙一个人,委实有些难为人家小姑娘了,刘靖也不忍心把担子都压在她一个人肩上。群策群力嘛,说不定某个道士炼丹时的意外发现,会让火药威力更上一层楼。
杜道长面色为难道:“并非贫道推辞,只是贫道那些道友,一个个都是闲云野鹤,一心只求大道……”
刘靖立即心领神会,伸出两根手指:“往后道长每月供奉,翻一倍!”
闻言,杜道长语气一变,正色道:“唔,贫道姑且一试!”
“你呀,这么些年了,还是这般颇复诙谐的性子。”胡三公哑然失笑。
杜道长自然不是嫌贫爱富的性子,若真如此,当初留在蜀中便是了,高官厚禄,甚至封爵,届时名利双收,岂不美哉。
一顿酒宴直喝到月上中天才结束,送走醉醺醺的众人后,刘靖回到后院,来到钱卿卿的小院。
崔蓉蓉如今身怀六甲,尽管十分想念她那如熟透蜜桃一般的身子,可却不敢去她那睡。
万一睡着了碰伤了胎儿,他后悔都来不及。
如今,连桃儿都由张嫂带着睡,就怕小丫头睡觉武,踢着崔蓉蓉的肚子。
推门进入屋子,惊醒了睡在外间的笙奴。
“阿郎,奴伺候你洗漱。”
只见昏黄的油灯下,笙奴揉着惺忪的睡眼,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下身是一件月白亵裤,勾勒出姣好的身材。
看不出来,这丫头还挺有料。
刘靖摆摆手:“不必,你且去睡。”
“哪有奴婢睡觉,让阿郎自个儿宽衣洗漱的道理。”
察觉到阿郎的目光,笙奴俏脸爬上一抹羞意,却并未有添衣的打算。
她们是陪嫁婢女,本就是阿郎的人。
洞房花烛那一夜,若非狸奴还小不懂事,她们本该在一旁伺候的,在郡主承欢不住之时,还需帮忙分担。
笙奴款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