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隔壁江西的钟传就是下场,虽然地盘不小,也富饶,可在钱镠、杨行密、马殷等人眼中,是公认的软柿子,谁都想要捏几下。
谈完之后,胡三公端起茶盏,细细品茗。
一旁的杜道长则放下茶盏,开口道:“刺史,下官今早已修书数封,邀请三山五岳的道友前来。此次前来,是想问一问司天台公廨之事。”
司天台要观测星象与天气,推演历法,自然不能随便找一处房子,要有专门的观星台,还有一应测算节气的工具。
“杜道长觉得选在何处?”
刘靖没有自作主张,依旧奉行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说句实话,除了后世的眼界与各种繁杂的知识之外,跟杜道长这样的古代精英比,他算个屁啊?
人家正儿八经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古博今,儒道双修。
古人只是受限于眼界,却并不傻。
甚至,反而是后世人一直在吃前人的老本。
杜道长说道:“下官需实地走访一遍。”
“可。”
刘靖点点头,吩咐道:“届时选址完毕后,杜道长可去与功曹商议营造。”
“多谢刺史,下官先行告辞。”
杜道长躬身一礼后,便兴冲冲地离去了。
白羊观被拆后,他可算能有个自己的道观了。
牙城虽好,可到底有诸多不便,哪有道观自在。
等自己百年飞升之后,起码还能给徒儿留一处容身之所。
胡三公也起身离去:“下官也告辞。”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施怀德便来了。
昨夜,刘靖任命他为录世参军,可眼下六曹空空荡荡,他监察谁去?
眼下前来是禀报先前的差遣。
坐下后,施怀德便从袖兜掏出一本册子,双手奉上:“这是牙城府库近些时日的支出,以及结余,还请刺史过目。”
说罢,他便坐在那里,神态木讷,好似像是在发呆。
刘靖早已习惯,自顾自地拿起册子,翻看起来。
田产和商铺基本没动,依旧处于封存状态,军管之下,粮食都是按需供给,谁有心思买这些。
珠宝首饰同样如此,消耗最大的是金银铜钱。
原先从牙城府库与一众官员家中,共计搜刮了二十八万贯,犒赏全军后,如今只剩下不到八万贯。
八万贯,看着不少,但根本不经用。
军饷、官员、胥吏俸禄,仅是这两项,每月就得支出大几万贯。
这还没算牙军呢。
牙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