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武的笑容僵在脸上,“爸,我都三十多了...”
“五十岁也得按规矩来!”苏博文不容置疑地说。
苏寒悄悄对苏武挤了挤眼,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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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中央被清理出一块空地,苏博文手持戒尺,宛如私塾先生般踱步。
“首先,主礼人开妆礼。”他敲了敲戒尺,“三叔,请演示。”
苏寒回忆着书中的描述,双手执梳,做梳头状。
刚动作,戒尺就“啪”地打在他手背上。
“错了!”苏博文皱眉,“开妆礼需‘凤凰三点头’,梳子要这样持——”
他示范了一个优雅的手势,“女孩出嫁,开妆要显贵气,不是这样硬邦邦的!”
苏武在一旁小声提醒:“三爷爷,想象在给凤凰理羽,要轻柔飘逸。”
苏寒调整手势,这次明显优雅了许多。
“嗯,尚可。”苏博文点点头,“接下来是‘训女礼’。”
这个环节要求主礼人对出嫁女子训话三次,每次都有特定手势和步法。
苏寒和苏武轮流扮演新娘,反复练习到深夜。
“手腕再柔三分...对,保持...”
“移步时裙摆不能动...”
“训话要抑扬顿挫,显出长辈威严...”
戒尺的“啪啪”声和老人的指导声在祠堂内回荡。
苏寒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但眼神却越来越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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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接近尾声时,祠堂大门突然被推开。
苏灵雪的母亲带着几位苏家女眷走了进来,人人面色凝重。
“博文。”苏母行礼道,“刚发现明日要用的‘十二箱锦’少了一箱!”
苏博文脸色一变:“怎么会?我亲自清点过的!”
一位苏家婶娘匆匆去后堂查看,很快慌张地跑回来:“不好了!装头面首饰的那箱被老鼠咬坏了绸布衬里!”
祠堂内顿时一片哗然。
按照习俗,“十二箱锦”是苏家嫁女必备,象征一年十二个月都富贵荣华,缺一不可。
苏母急得直搓手:“现在连夜赶制也来不及了啊!”
就在众人慌乱之际,苏寒突然开口:“我记得奶奶当年的嫁妆里有一套备用的?”
鬼知道这一天下来,苏寒搜索了多少原身体主人的记忆。
所有人都愣住了。
苏博文惊讶地看着他:“三叔怎么知道?那是老太太当年的陪嫁,存了六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