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里地吼叫着,肌肉绷紧到极限,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幻象骤然变化。
张猛发现自己站在军区医院的走廊里,主治医生正拿着厚厚一叠缴费单:“张女士,您母亲的病情不能再拖了。”
“我...我有钱!”张猛摸向口袋,却掏出一张银行卡余额为零的短信。
猴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特种兵的津贴够用吗?我们知道毒贩开出的价码——一条情报就够你母亲活十年。”
张猛猛地转身,看到苏寒手里拿着一支装满现金的手提箱。
她的视线在现金和病房间来回游移,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
“想想你为什么要来当兵。”猴子突然换了语气,声音恢复清明,“真的是为了那点津贴吗?”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张猛头上。
她恍惚记起入伍那天,母亲强撑病体送她到村口时说的话:“闺女,要当就当最好的兵...”
“我...我是...”张猛的眼神逐渐聚焦,“华夏人民解放军...”
张猛的牙齿已经咬住了舌头,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她的瞳孔剧烈收缩,眼前母亲的幻象和猴子的身影重叠在一起,耳边回荡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
“闺女...妈撑不住了...”
“一条情报就够你母亲活十年!”
“我是...华夏人民解放军...”张猛机械地重复着,舌尖传来剧痛。
就在她即将咬下去的瞬间,猴子一个箭步冲上前,铁钳般的手指猛地掐住她的下颌。
“18号!清醒点!”猴子的吼声穿透了致幻剂的迷雾。
张猛的眼神涣散,嘴角渗出血丝。
猴子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抽出镇定剂,针头狠狠扎进她的颈部静脉。
“呃啊——”张猛的身体剧烈抽搐,束缚带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
三秒后,她像断线的木偶般瘫软在椅子上。
猴子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按下通讯器:“报告,18号出现自残行为,已控制。”
......
苏青橙的审讯室里,苏寒正俯身盯着她充血的眼睛。
“你的长官是谁?”苏寒的声音如同冰锥,“告诉我们,就让你见他最后一面。”
苏青橙的视线里,父亲的身影在血泊中不断扭曲。
她看到童年时的自己躲在衣柜里,透过缝隙看着毒贩将枪口顶在父亲后脑。
“开...枪...”幻觉中的父亲突然转头,目光穿透时空直视现在的她,“青橙...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