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赶出来了,你说说这算什么事儿啊?!
有问题咱们就解决问题嘛,既然有了孩子,咱们是不是得负责任?你说他们两个小孩怎么去照顾一个更小的小孩?那是不是得我这个当爷爷的照顾?”
一想到这里,边城就开始愁眉苦脸,“这尿不湿得买吧,婴儿房得准备吧,产房和月嫂都得提前联系吧,还有结婚的事也得提前操办起来,那小姑娘的家里人我还没见呢,彩礼也得商量好。”
这么想想,要做的事情简直太多了!
他沉浸在猝不及防的喜当爷的情绪里缓不过来,最后骂骂咧咧了句。
“小畜生居然做出这种事,我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想我边城光明磊落一辈子,坦坦荡荡问心无愧,临到这把年纪,名声全被这小子给霍霍了!”
戚明洲:“……”
他眉心忽然很痛,“姐夫,我这就改签机票,明天回去,你先别冲动,别跟阿炀起冲突。”
就他俩这脾气,都跟个火药桶似的,一点就炸。
戚明洲叹气,“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吧。”
边城看了眼虎视眈眈的保安,确实也不能硬闯,大半夜的有扰民的嫌疑,也只能如此了。
“那行吧,你赶紧的,这种事能快一秒解决就快一秒,我一想到我要当爷爷了,今晚怕是睡不着了……”
戚明洲总觉得事情不是他说得那样。
毕竟他姐夫有多不靠谱,别人不知道,但他领教过。
“你别多想了。”戚明洲挂断前又叮嘱了一句,“好好睡一觉,记得,别冲动。”
边城又愁又担忧,敷衍的嗯了几声,挂断电话后,气得他狠狠踹了脚车,带着保镖走了。
——
房间里,唐雨开了灯,房间里恢复一片光亮。
她抱着医药箱,默不吭声的坐在边炀的身边,从里面拿出碘伏,把棉签浸透成深邃的茶色,盯着他嘴角淤青的位置,她唇角抿得很直,小心翼翼的往上涂药。
看她神色紧绷、情绪低落的样子,边炀在她上药的时候故意“嘶”了一声。
她马上停下动作,紧张的问,“是不是弄疼你了?”
他低笑了声,抬手落在她脑袋上揉了揉,“逗你玩儿的,一点都不疼。”
换作平常,唐雨会嗔怪的瞪他,让他不要胡闹。
可这会儿她低着头,没有说话,重新换了一根棉签沾满碘伏,然后继续专注为他上药,动作很轻很轻,生怕弄疼他。
然后逐渐的,眼眶里浮起了一层湿气,看得边炀心都提了起来。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