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这场手术已经死了两个人,她不希望再有人牵扯进来,宁愿你不知情,这样无忧无虑的活下去。”
边炀微仰起头,漆黑的眸子里蒙了层水色,淡淡扯唇,“你们都可以为我做决定。”
边城顿了顿,嗓音遥远,“你母亲赌不起,你舅舅也赌不起。”他也赌不起。
如果张德兴跟他发生冲突,而产生轻生或者报复社会的念头……
难道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妻子去世后,再看到儿子锒铛入狱吗。
边城颤了颤音,“你母亲是个坦荡的人,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能给她丢脸。”
周围寂寥无声。
边炀看着墓碑上女人灿烂的笑脸,眼睫颤了颤,“她走得时候,痛苦吗。”
“不疼,是在睡梦中走的。”
边城粗砺的指腹拂过妻子的照片,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弯腰放在他手边。
“你母亲为你准备的十九岁生日礼物,本打算明天给你的,想想看,你明天大抵也不愿意见我,就现在给你吧。”
边炀低头看着那个盒子,缓缓闭上眼睛。
边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母亲说,之前因为紧急手术没能操办你的成年礼一直是她的遗憾,可我想她现在应该没什么遗憾的了,因为她儿子无论有没有成年礼,都是一个大人了。”
寂静的傍晚,少年把脸颊埋在膝盖里,像个孩子一般泣不成声。
晚上,边炀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医院特殊住院部。
在一间特殊病房,他看见了那个母亲拿命救的小女孩。
她正捧着一本书认认真真的看,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等她把书放下,边炀才看清她的样子。
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为了方便治疗,把头发剃光了,更显得那双凹陷的眼睛尤其大。
她有点渴了,捧着水杯咕嘟咕嘟的喝水,然后擦了擦嘴,继续埋头看书。
边炀垂下眼帘,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转身离开时金属质地的腕表却不小心碰到了墙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病房里传出来,“谁在外边?”
紧接着里面传来拖鞋屐地的声音,房门打开了。
小女孩探出脑袋,懵懂的看着他的背影,“你找谁呀?”
“我爸爸做错事,要去警察局反省很长时间,估计要很久才回来,你是找我爸爸的吗?”
边炀的喉结滚了下,没回答她,抬步继续往前走。
小女孩突然问,“你是戚妈妈的儿子吗?”
边炀后背僵住,她已经跑到他面前来,仰头看着个子很高的少年,“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