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怨外人、怨时间，甚至可以怨杭城的路灯不如潮汕有人情味儿。
但她更知道。
她最终怨记忆里的自己，跟那个少年。
她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原因，不过如此。
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
楚雏问心头询问。
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问那个住在心里的少年。
寒假里，她听到少年来找自己时的第一想法竟然是。
“他还没女朋友”以及“我还挺有魅力的嘛”——的这种洋洋自得。
楚雏，你说自己是坏女人还真没说错。
你就是坨狗屎。
她骂自己。
…
楚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她在迷迷糊糊间抬起了眼，看见床下还有闪烁的灯光。
耳边仿佛有些嘈杂。
她抱着被子，询问床下：
“…我听见雨声了，是不是下雨了？”
床下的人像是在回答着什么。
可楚雏没听清，她又睡着了。
…
潮汕近几日，阴雨延绵。
高中生的生活单调且枯燥，特别是实验这种重高。
即便班里来了个帅哥转校生，但新鲜感也很快被无数的习题、试卷给冲散。
课堂小测验啦。
月考啦。
随机测试题啦。
恨不得每一周…喔不，每一天都在考试。
楚雏同桌的成绩一般。
而这一般的测验成绩，还是抄她抄出来的。
对于高二的少年来说，最不值得烦恼的就是未来，当下快乐才是最重要。
“呼。”同桌松了口气：“多谢啦，楚大仙儿，这次不会被我家里念了。”
楚雏无趣的看着老师批注的成绩。
对她来说，这个成绩算是不好不坏吧…正常发挥就能拿到。
依旧是维持着班级第一的水平……
“楚雏同学，要加油咯~”
这堂课的任课老师是老班，他虽说教训楚雏严厉，但每次看到她的考试成绩时，恨不得笑到眼睛都眯起来：“这次虽说成绩不错，但只能排第二咯。”
楚雏：“…哈？”
“第一是新来的宁谨渔同学。”老班当众公布。
其实近两年来，学校不支持把成绩排名当众公布。
但是第一第二还是很有面儿，老班也就不忌讳太多。
楚雏：……
她有些呆滞的朝最后的宁谨渔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