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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捕鱼的活已经干不了了,黄鳝冬天也逮不了,几乎没有别的赚钱门道。
“今天应该就能卖完了,等下就能分钱了。”我看着所剩不多的打底裤,嘴角上扬。
每每到了分钱的时刻,才会觉得付出很值得。
“不用分了,本钱还给我,赚的你都拿给许文琴好了。”
“等开春了我还能赚到钱,够用了。”
梁启文摆摆手说道。
他这个人很抠门,节省到极致,甚至一个星期都能不花一毛钱,在学校渴了就喝自来水。
但同时又很大方,几百块说不要就不要,上次卖书皮也是。
朋友的慷慨,我向来不会拒绝。
正如我和叶童所说,许文琴也是他的朋友,如果他想帮,是他的事,我只是履行我答应的承诺。
“说真的,方圆,你为什么这么帮许文琴。”
“咱俩上网都蹭叶童的,可你每次赚钱,全都给许文琴。”梁启文数着钱问道。
“我也不知道,就好像我现在都想不明白,江老师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也许她不想看到我的人生过的太糟糕,我也不想看到许文琴的人生过于悲惨。
看不到的悲剧,与我无关,可近在咫尺的,我感觉不帮她,心里就堵堵的。
只能说猿粪吧,谁叫我碰上了呢,谁叫我认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