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就一定要遵纪守法。
怎么能做违法的事情呢。
等叶童把书带回来,我一定日夜苦读。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大门上的对联也换成了新的,我爸拿着浆糊,左一层右一层,就是希望对联能粘的更牢固一些。
时间的年轮,又悄悄的大了一圈。
我坐在门槛上,呆呆的看着对联,已经到了周十六,虚十七,晃十八,毛十九的年龄了。
江老师说,现在读书的小孩年龄越来越小,可能再过几年,像我这么大的孩子,都不是读初中,而是高中了。
真是可怕。
他们要是考不上高中的话,又没成年,不成了死耗子嘛。
学上不了,打工没人要,这太早上学,感觉全是弊端。
不像我,考不上高中,出了村就是牛马。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梁启文拿着对联朝我问道。
“没想什么。”
“启文,你现在不戴眼镜,眼神咋还这么好使呢。”我看着梁启文,有些好奇的问道。
他的设定是四眼田鸡啊,怎么感觉猥琐的气质越来越淡了。
“我又不是近视眼。”他切了一声,跟我爸一起贴着对联。
“那你之前戴眼镜干嘛,耍酷啊。”我有些无语的看着他。
梁启文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贴着对联。
那副眼镜对他应该挺重要的,被张涛殴打的时候,他都把眼镜护在怀里。
我们这过年的习俗,家家户户都是要请神的,分两次,一次是列祖列宗,一次是观世音菩萨。
每逢单日,就得烧香,炸鞭炮,一直到出元宵,再送出去。
但我们家例外,我们家只请菩萨。
“方圆,启文,过来磕头。”我爸率先磕了三个头,就招呼我和启文过去行礼。
他还挺信这个的,每次磕头,都毕恭毕敬,而且也不准我们在这个时候打闹。
请完神,就到了吃年夜饭的时候,这是我最喜欢的环节,大鱼大肉,香的直流口水。
我爸照例二两小酒,我和启文一人一瓶可乐,光吃菜,不用吃饭,真恨不得把肚皮都撑破了。
饭间,我爸掏出两个红包,分别递给我和梁启文。
“又长了一岁,这压岁钱一定要收好,健健康康。”我爸笑呵呵的喝着小酒,抽着小烟。
有时候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每天都能这么开心,不是说大人都会有很多烦恼嘛。
吃完饭,我爸就把火桶搬到了房间,这个时候,看春晚成了唯一的娱乐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