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昏迷的薛玉成也清醒过来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苏知知去看望了薛玉成后,又去虞大夫的帐内看薛澈。
“虞大夫,薛伯伯都醒了,阿澈怎么还没醒啊?”苏知知问。
虞大夫:“应该也快了,今日也应当会醒。”
虞大夫说完后就出营帐去给薛玉成复查伤势了。
白日里大家各忙各的,伍瑛娘也有很多事情。
养伤的苏知知倒是变得有点闲了。
苏知知看见薛澈的脸色比前天好了一些。
她转身想起倒碗水给自己喝。
茶壶在炉子上,旁边的小桌板上有干净的碗。
苏知知的左臂还被包扎着,不能弯曲也不能碰水,她倒水的动作都比平常小心些。
等她倒完水再转身的时候,看见行军床上的薛澈不知何时醒了,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阿澈,你终于醒了,你要喝水么?”
苏知知笑得眉眼舒展开,瞬时就把刚倒好的水给了薛澈。
薛澈喉咙干涩,喝了几口水才感觉好些。
“薛伯伯今早也醒了,我已经去看过了,薛伯伯精神挺好的,虞大夫之前也说过,薛伯伯没有性命之忧的。”
苏知知在薛澈开口问之前就先说了薛玉成的情况。
薛澈听后也的确安心许多,但他眉间有些忧心:
“知知,你怎么也受伤了?”
“比起你的伤,我这点伤不算什么。”
苏知知夸薛澈:
“阿澈,我看见了,你在战场上很勇敢,很坚韧的,你很厉害。”
薛澈的头扭过去,仿佛有点不好意思:
“还是多亏你们及时赶到,才能驱走胡人。”
想到胡人,薛澈的视线又转回来:
“我们现在在哪?”
苏知知眼睛亮了:“我们在浑邪国。”
她说了大齐军马追杀入浑邪领土的事情。
“我和娘还有哥都觉得,最好这次能灭了浑邪和铁勒汗,以绝后患。就算灭不了,打得他们元气大伤,几十年爬不起来也行。总之,要让他们死了贼心。”
苏知知说得气势汹汹。
“若能如此,最好不过了。”薛澈也振奋了一些,很赞同这一点。
苏知知和薛澈说了一会儿话,虞大夫又从薛玉成的营帐回来了。
虞大夫告诉薛澈,薛玉成恢复得很好,再一次让薛澈放宽心。
虞大夫又看了一下薛澈的状态,满意地点头:
“已经不发热了,伤口也没有继续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