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的。
他要带着栗子离开这里,离开有迟延清的地方,是他没有保护好栗子,他只怪他自己没本事。
他会带着栗子去西北,那是他父亲的大本营,她母亲的部队也在那边,在那里没有人敢欺负她。
云栗是他父母的掌上明珠,她就是那里的公主。
周瑾年正准备推开门的时候却听到了身后压抑不住的笑声,有些惊愕地回头看向迟延清。
迟延清只觉得这一切都像个戏剧一样,面前这人模狗样的周瑾年竟然还敢这么跟他说话。
“周瑾年,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说话?你跟她在一起就理直气壮,我跟她在一起就是歪门邪道是吗?”
他站在原地让他打也只是懒得反抗,加上可以塑造一个弱者的形象,结果周瑾年还真拿他当软柿子捏。
迟延清掏出手帕低头仔细地擦着嘴角,和沾染上血迹的手指。
周瑾年虽然对迟延清突然改变的态度有些惊讶,但是并不好奇,只当是他一时接受不了。
“有病就去治。”
迟延清把手帕丢在一边,眼里没什么温度,语气也无甚波澜。
“是,我是有病,你不是知道了吗?你觉得我虚伪奸诈,那你呢?周瑾年,我不相信你对我失去理智的事情毫无察觉,可是你又做了什么呢?
你只是旁观!你只是看着我跟夏丽丽谈恋爱!你想过我吗?你提醒过我吗?你又在害怕什么?”
周瑾年神色冷峻,薄唇快要抿成一条直线,显然一副不想跟他聊下去的神情。
“少在这倒打一耙!”
藏匿于幽暗灯光之下的双眸森冷异常,低哑磁性的嗓音低低地响起:
“你在害怕,害怕我清醒过来就会抢走栗子。你明明知道栗子根本就不喜欢你,她喜欢的是我。
所以在我失去神智的时候顺水推舟,明明察觉到了异常,却又不敢说。
周瑾年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是你卑鄙的抢走了这一切,是你!无耻的强迫了她。”
偏头锐利逼人的眼眸宛如一柄利剑狠狠刺向周瑾年,让他一时哑口无言,无法走出这个房间。
迟延清无比痛恨周瑾年的沉默,他明明知道栗子在自己的心里有多重要,却还是不言不语。
他明明知道自己是身不由己,却还是在暗地里挑拨。
就算是那天的提醒也只是他已经得到栗子之后的怜悯…
迟延清就是不甘心!凭什么上天要对他这么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