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操笑而不语。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利剑伤人亦伤己。
邢道荣与张飞组合,说不定能擦出火花,还能互相磨一磨性子。
笑罢,收回心思。
“来人。”
“请军师吩咐。”
一名身穿黑衣,帽插黑羽的男子出列。
此人是北镇抚司一名小旗官。
秦操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星夜兼程,将信送到黄忠手中。”
“诺!”
小旗官即刻上马出城。
一路马不停蹄。
跑死了两匹马,只花一天时间,从泉陵城跑到临湘城。
是夜。
黄忠忙完军务回到家。
来不及休息,来到后院,推开最深处的一间卧房,药味扑鼻而来。
黄忠习以为常。
走到病床前。
床上躺着一个瘦弱少年。
少年面无血色,睡梦中眉头紧锁,似是做了噩梦。
实则不然,这是痛的。
黄忠只有这一个独子,独子身染怪病,几次险死还生。
见独子皱眉,黄忠心如刀绞。
守在床前默默流泪。
不知过了多久。
房门再次打开。
黄夫人拄着拐杖进门。
“夫人来了。”黄忠赶紧擦去眼泪。
黄夫人年不过五十。
却已须发霜白,老态龙钟,和黄忠差不多,叹了口气:
“外头来人了,说是军师派来的使者,有重要军情汇报。”
一听是军师的人,黄忠不敢迟疑,请对方到书房见面。
来者正是小旗官。
小旗官将信件交给黄忠。
黄忠用刀撬开印戳,取出写在泛黄纸张上的信。
借着油灯光芒看起来。
看着看着,眼角滑下一滴眼泪。
滴在纸上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