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费没寄来的话你就得搬出去了,我可以一个人住一间屋了。”
“路明非!你要翻了天了是吧,我们辛辛苦苦供你上学是为了让你来跟人打架的吗?赶紧给人家道歉!”
“……”
足以让每一个开朗少年变得敏感又自卑的画面不断闪现。
一幕幕,一遍遍,一句句,都仿佛在践踏某个与路明非同名同姓的少年的尊严。
而最后,浮现在他脑海中的,是一对拉着行李箱的俊男靓女,那个他应当称呼为妈妈的女人俯下身摸着他的脑袋,叮嘱他在叔叔家要听话,要当个好孩子。
而那个鼻子以上只剩下一片阴影的男人则是一言不发,静静注视着他,像是在说男人之间的辞别无需赘述。
砰——
父母提着行李迎着朝阳离开的画面破碎,路明非以为这被强塞进来的,属于另一个自己的记忆终于结束放映。
未曾想这似乎只是前菜,正餐这才上演!
父母离去之后,他仿佛化作一条蛇在幽深地道中爬行,走到尽头的光亮处时又变成了一个被捆在手术台上的“患者”,周边站满了穿着白大褂的人,他们的目光像是在不想在打量患者,更像是在观察一个珍贵的实验素材。
很快,一股剧痛袭来,痛得像是沉香那个小屁孩儿修行不到家,没能一斧子劈开华山,于是一下一下地劈砍。
而他就是那倒霉催的华山!
“路明非!路明非!你怎么了?!”楚子航刚安顿好源稚女走下车,抬眼就看见今晚的两个主力输出全部半跪在地,看上去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更糟糕的是,他听到了某种爬行生物的鳞片摩擦地面的窸窣声,以及四面八方传来的似有若无的婴儿啼哭声。
他那双永不熄灭的黄金瞳内,燃着火飘着烟的夜幕有一点一点的赤金色烛火被点亮,将他们团团包围。
那是死侍,几个小时前入侵源氏重工的蛇形死侍!
只是相较于侵入源氏重工的那百来只,眼下死侍的数量怎么也得是以千为单位!
楚子航快步上前,一手拔出妖刀村雨,一手抓住路明非的胳膊试图把他拽起来。
然而人是拽起来了,神儿却不知道飞哪去了。
看着那双空洞无神的双眼,还有隐隐有些扭曲的五官,楚子航感觉大事不妙。
他尝试把路明非拖进正在放着劲爆dj的车里隔绝那该死的梆子声,但身后已经传来死侍快速逼近的响动。
于是他只能回身迎敌,持刀逼视着那一点一点靠近的死侍群,口中念诵起古老的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