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跪地。
只是才刚踏足路明非背后的区域,就听见一句几乎被风吹散的低语,紧接着身体的虚弱与痛楚便忽的开始消退,因肌肉力量太强负载过重的骨骼也不再哀嚎,暴露在空气中的健硕上身伤势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芬格尔感受着身上的变化,真感觉自己今天这场战斗没白打。
瞧见车旁边的红发小姑娘望来,他还不忘从地上捞起半截破布斗篷披在身上遮羞。
而路明非顺手给芬格尔丢了个治愈术后,这才不紧不慢走向奥丁,天丛云剑挽了个剑花,天空重新汇聚的乌云再度降下细雨,却连一滴雨珠都无法触碰到他。
奥丁沉默不言,路明非也不说话,像是要将此前的狠话践行到底,把奥丁往死里抽。
两个怪物凝神对视,极致的压抑气氛几乎将下落的雨珠都要冻结。
新落的渡鸦不敢大声喧哗,恐怕惊扰了这份主人期待已久的大战。
它们扑棱着翅膀离开了奥丁的肩膀,在高空盘旋着。
身披重甲的死者之王动了。
他捯持长枪踏步向前,枯木枪尖撕裂地面,带起一道无法被扑灭的火焰。
沉重的金属战靴踩在地面发出铿锵有力的回响,魁梧到只能仰望的身躯散发着浓浓威严,像是缓慢推进的海啸,只是一个眼神注视便足以压得人喘不过气。
芬格尔裹着破布斗篷在楚子航身旁站定,远远瞧见奥丁启动的架势,即便隔着这般遥远的距离也不禁暗自咋舌,心里感慨楚子航究竟是怎么压住源于生物本能的恐惧,向这种强到没边的存在挥刀。
只是当他的视线回落,看向那连雨幕都要为之避让的少年,又是心里长舒一气。
还好,这里有个更叼的。
路明非缓步向前,剑尖垂地,在积水中划出一道细长的涟漪。
他的步伐松散,姿态随意,仿佛不是在走向一场生死对决,而只是饭后散步。
但那双燃烧的黄金瞳却死死锁住奥丁,瞳孔深处流淌着熔岩般的怒意。
就在二者双向奔赴,距离只剩五十米之遥……
奥丁动了。
枯木枪尖骤然挑起,地面裂开一道狰狞的沟壑,苍白的火焰沿着裂痕蔓延。
他的步伐沉重如战鼓擂动,金属战靴每一次踏地都震碎方圆数米的路面。
长枪在祂手中轻若无物,枪锋划破雨幕时发出鬼泣般的尖啸,直取路明非咽喉!
路明非没有格挡,他根本不懂剑术,天丛云剑在他手中更像是一柄砍刀,他双手握柄,迎着昆古尼尔就是一记势大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