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账本"啪"地掉在了柜台上。她手忙脚乱地去捡,发梢间露出的耳垂红得像是要滴血。
"李姐!你、你别瞎说..."她急得直跺脚,声音却越来越小,"人家就是来买东西的..."
李大姐笑眯眯地凑过来,压低声音道:"我在这百货商店干了八年,什么小伙子没见过?刚才那位同志看你的眼神啊..."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就跟当年我家那口子追我时一个样!"
柳文娟羞得把脸埋进了手掌里,却从指缝中偷偷望向门口。刘光天正把大包小包往自行车后座上绑,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军绿色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不过..."李大姐突然正色道,拍了拍柳文娟的肩膀,"这样的好同志可不多见,要是真有缘分,可得把握住。
夕阳西斜,刘光天在小院里忙活完,看着铺得整整齐齐的床铺,满意地拍了拍手。转头望去,念军已经蜷缩在新铺的床铺上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大白兔奶糖。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院子里的水龙头前,拧开龙头。这个小院不错,有单独的水龙头,清凉的自来水哗哗流下,他掬起一捧水扑在脸上,冰凉的感觉让他舒服地叹了口气。水珠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夕阳下闪着金色的光。
院角的枣树下摆着一张老藤椅,刘光天放松地躺了上去。藤椅发出吱呀的声响,像是在欢迎新主人。晚风轻拂,带着枣花的清香,他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梦境来得突然而朦胧。他梦见自己牵着个姑娘的手,漫步在开满野花的山坡上。姑娘穿着碎花连衣裙,笑声清脆如银铃,可每当他想看清对方的脸时,总像是隔着一层薄纱。
"等等..."梦中的他伸手想拨开那层薄雾。就在这一瞬间,姑娘突然转过身来——竟然是秦淮茹!她妩媚地笑着,红唇轻启正要说什么...
"嘶——"刘光天猛地从藤椅上弹起来,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夕阳已经沉到了院墙后面,院子里一片昏暗。他揉了揉太阳穴,暗自嘀咕:"怎么会做这种梦..."
枣树上的知了还在不知疲倦地叫着,远处传来四合院里各家准备晚饭的声响。刘光天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决定去厨房烧点水洗个澡,好把这莫名其妙的梦境冲走。
铜锣巷95号院门口,贾张氏叉着腰站在青石台阶上,活像一尊门神。她那双三角眼滴溜溜地转着,逮着下班回来的邻居就扯着嗓子喊:
"六点开会!街道办王主任亲自主持!"她故意把"王主任"三个字咬得极重,唾沫星子喷了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