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声音道:"豪哥,这事...您怎么看?"
豪哥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看这位爷的架势,是真不打算蹚这趟浑水。"
他目光闪烁不定"往后咱们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只是不要招惹他就没事。"
丧彪端起茶盏的手微微发抖,茶水在杯沿晃出一圈涟漪:"希望...最好真如豪哥所说。"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你是没亲眼见到......"
茶盏"咔"地一声磕在桌上,丧彪的瞳孔剧烈收缩,仿佛又回到昨晚暴雨倾盆的夜晚:"光头佬昨晚连捷克式都架出来了,子弹泼水似的扫过去......"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划出弹道轨迹,"可那位爷......"
丧彪猛地抓住豪哥的手腕,力道大得让腕表深深陷进皮肉:"他就这么迎着枪林弹雨冲了过去,子弹打在身上跟挠痒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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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天走出茶室,阳光斜斜地照在路边。阿辉正蹲在墙边抽烟,见到他们出来连忙掐灭烟头站起身,脸上堆满笑容。
"天哥!"阿辉小跑两步迎上前,目光在红鬼手中的皮箱上打了个转。
刘光天摆了摆手:"红鬼,你不用跟着我,去忙你的吧。"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让红鬼立即停住脚步,"以后有事,我自会找你。"
"是,天哥。"红鬼恭敬地弯了弯腰,那道狰狞的伤疤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阿辉朝红鬼点头哈腰地笑了笑,机灵地上前,双手接过两个沉甸甸的皮箱。
刘光天沿着青石板路不紧不慢地走着,鞋子踏在湿润的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阿辉,你真想跟我?"他突然开口。
阿辉提着两个皮箱,快走两步跟上:"是,天哥。"语气里透着股执拗的劲儿。
转过一个街角,刘光天的声音格外清晰:"可我不混黑道。"
阿辉抬头笑道:"跟着天哥,能堂堂正正吃口热饭就知足了。"
“行吧, 你家里人呢”
“就我跟我姐,我姐在观塘区的工厂上工”
九龙城寨阴湿的巷道在车窗外渐渐远去,红色出租车沿着弥敦道向南行驶。阿辉紧抓着皮箱,望着窗外逐渐变得繁华的街景。
"第一次去港岛?"刘光天注意到阿辉一直盯着窗外。
阿辉点点头,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皮箱边缘。出租车驶到尖沙咀码头,两人下车登上天星小轮。咸涩的海风扑面而来,维多利亚港波光粼粼,对岸中环的高楼若隐若现。
十五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