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缓步走在东京的街道上。
午后的阳光透过高楼间隙洒在柏油路上,拉长了他的身影。
转过一个街角时,一块黑底金字的招牌忽然映入眼帘——"刚柔流空手道 东京总部"。
道场门口的木屐整齐排列着,里面传来整齐的呼喝声。
刘光天驻足在门外的樱花树下,透过敞开的拉门,看见十几个系着白色腰带的学员正在练习基本功。
汗水从他们紧绷的下巴滴落在榻榻米上,发出细微的啪嗒声。
道场最里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盘腿而坐,花白的寸头下是一双鹰隼般的眼睛。老者突然抬头,目光如电般穿过庭院,直刺向站在树下的刘光天。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老者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刘光天眯起眼睛,抬脚碾碎了地上一片樱花花瓣,转身融入熙攘的人流。但走出百米后,他又突然折返,这次径直推开了道场的木门。
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道场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学员都停下动作,齐刷刷地看向门口这个不速之客。
刘光天站在玄关处,缓缓脱下皮鞋,整齐地摆放在木屐旁边。他的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气场。
"失礼了。"他用标准的东京腔说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道场。
老者依然盘坐在原地,目光如炬地打量着刘光天。"这位先生,有何贵干?"老人的声音沙哑却有力。
刘光天稳步踏入道场中央,在距离老者三米处站定。木地板在他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路过贵馆,想请教几招。"他声音平静,目光却如利刃般扫过墙上"心体技"的匾额,最后钉在老者脸上。
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壮硕学员猛地踏前:"师父今日不——"
"退下。"老者抬手制止,声音不怒自威。他缓缓起身的动作看似平常,却在转瞬间完成了从静坐到站立的转换,道服下摆甚至没有带起一丝风声。
"阁下是来踢馆的?"老者沙哑的嗓音像是粗粝的磨刀石,"在下松本刚毅,未请教?"
"中华,刘光天。"他报上名号的同时,双脚微分,双手一前一后摆出八极拳起手式。
道场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原本肃立的学员们不约而同地绷紧身体,摆出防御姿态。有个学员更是青筋暴起,右拳紧握得指节发白,左脚已经向前踏出半步,随时准备扑上来。
魁梧学员山本怒目圆睁,突然暴起发难。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右腿如钢鞭般扫向刘光天太阳穴,带起凌厉的破空声——正是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