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推开古朴的木门,阳光斜照在他冷峻的脸上。道场内,数十名剑士正在练习,竹刀的破空声整齐划一。
"站住!"一名年轻剑士上前阻拦,"道场重地,闲人免进。"
刘光天目光越过他,直视端坐在主位上的白发老者:"华夏刘光天,特来领教镜心明智流。"
斋藤一心的眼皮缓缓抬起,浑浊的瞳孔里突然迸出刀锋般的寒光:"老夫斋藤一心,执掌镜心明智流四十载。"
他嘴角扯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支那人,你可知有多少人死在我手上?"
随着斋藤起身,弟子们齐刷刷退开。一名面容阴鸷的弟子捧上一柄黑漆刀鞘的太刀,刀锷上刻着"血影"二字。斋藤手指抚过刀鞘上七道血槽,突然拔刀出鞘——刀身在晨光中泛起诡异的青芒,刃纹如冰裂般蔓延。
“三十年前,这把刀在南京杀了两百五十二人。"
斋藤的声音像一把锈钝的锯子,在刘光天的神经上来回拉扯。道场内的空气瞬间凝固,连飘落的尘埃都静止在半空。
刘光天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漆黑的眼眸中似有血色翻涌。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青筋如暴起的虬龙在额间狰狞游走。
"铮——"
中山装的铜纽扣接连崩断,在檀木地板上弹跳着发出金铁交鸣般的脆响。衣襟撕裂的刹那,露出那具布满伤痕的躯体——左肩的弹孔宛如第三只狰狞的眼,肋间的刀疤勾勒出一幅破碎的河山图,纵横交错的伤痕如同九幽魔龙盘踞。
"今日,血债血偿!"
刘光天的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每个字都裹挟着三十年前的血火。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化作一道黑色闪电。
"噗!"
最先阻拦的剑士喉间突然绽放一朵血花,他惊愕地瞪大眼睛,手中的竹刀"啪嗒"落地。直到尸体栽倒,其他人才看清那截贯穿咽喉的,竟是道场门槛上断裂的一寸木刺。
"结阵!"
斋藤的暴喝惊醒了呆滞的弟子们。三十余柄太刀同时出鞘,寒光将道场映得雪亮。
然而刘光天的身影在刀光中时隐时现,每一次闪现都伴随着血花迸溅。
"咔嚓!"
一名弟子持刀的右臂突然扭曲成诡异的角度,森白的骨刺穿透道服。
斋藤的"血影"划出一道凄冷的弧光,刀锋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就在刀刃即将触及刘光天背脊的刹那——
"铮!"
两根修长的手指如铁钳般夹住了刀身。名刀"血影"发出刺耳的悲鸣,刀身上瞬间爬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