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生抬眼看向面色阴沉的周永昌:"永丰啊,刘光天这个人...不简单。"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红木茶几:"冤家宜解不宜结。明天我请几位叔伯出面说和,这件事就此揭过。"
周永丰猛地攥紧拳头,翡翠扳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父亲!这口气我忍不下..."
"糊涂!"周宏生突然提高声调,茶盏重重顿在桌上,"忍不下也得忍?"他压低声音,"刘光天能在两年内把华兴做到这个规模,背后会没人?"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刘光天的成衣店开业的时候,十四盟和新安会为什么会去送花篮。”周宏生缓缓起身:"明天中午,福临门。我已经约了和顺合的邓伯、潮州商会的李老。十四盟前龙头坤叔"他回头深深看了儿子一眼:"你亲自去给刘光天敬茶赔罪。"
周永丰脸色铁青,却不敢反驳。
"记住,"周宏生最后意味深长地说,"在港岛做生意,有时候低头,是为了跳得更高。"
"知道为什么选福临门?"周宏生突然问,不等回答就自问自答:"三十年前,我就是在那里给鬼佬低头,才有了周家今天。"他起身拍了拍儿子僵硬的肩膀,"记住,地皮可以争,但有些人的底线..."话音戛然而止,化作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
第二天上午刘光天坐在宽大的实木办公桌后,手里翻阅着今天的生产报表。窗外传来熟悉的机器运转声——华兴制衣厂已经全面复工,流水线的节奏比往日更加紧凑有力。
桌上的咖啡冒着热气,映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周兆基轻叩门扉,抱着一叠文件走进来:"刘生,车间已经全部恢复生产,昨天的订单已经追回进度。"他放下文件,嘴角微扬,"工人们干劲十足,老林那个班组甚至提前两小时完成了定额。"
桌上的电话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刘光天伸手接起听筒。
"刘生,老朽周宏生。"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虽然带着些许沙哑,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不知今日午时可否赏光福临门一叙?"
刘光天握着听筒的手指微微收紧,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周氏集团的?"
"正是,我是周永丰的父亲。"
刘光天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荣幸之至。"他指节轻叩桌面,眼底闪过一丝玩味,"我会准时赴约的。"
午时的阳光透过福临门二楼的雕花窗棂洒落,在红木圆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周宏生坐在一边,身旁立着西装笔挺的周永丰。
和顺合的邓伯正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