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一架私人飞机划破云层,缓缓降落在泰国清迈国际机场的跑道上。随着引擎的轰鸣声逐渐减弱,舱门"嗤"的一声泄压打开,一股湿热的热带空气裹挟着草木清香瞬间涌入机舱。
刘光天对旁边的特卫交代了一番,随后独自走下舷梯,只有手中那只黑色手提箱在阳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机场外,此起彼伏的泰语吆喝声混杂着汽车喇叭的喧嚣,一群皮肤黝黑的司机正卖力地招揽着刚下飞机的旅客。
他的目光越过嘈杂的人群,落在不远处一个靠在老式越野车旁的男人身上。那人穿着褪色的夏威夷衬衫,古铜色的手臂上纹着模糊的佛教图案,嘴里叼着的半截香烟在阳光下忽明忽暗。
两人用简短的泰语交谈几句后,司机掐灭烟头,用布满老茧的手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随着柴油引擎的低沉轰鸣,这辆饱经风霜的越野车驶离机场,沿着蜿蜒的北泰公路向北疾驰。车窗外,茂密的热带雨林如同绿色的浪潮般飞速后退,远处的山峦在热浪中若隐若现,蜿蜒的公路就像一条灰色的巨蟒,向着金三角不断延伸。
随着海拔的升高,城镇的喧嚣渐渐被抛在身后。偶尔经过的村落里,金色的佛塔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竹楼前的老人用浑浊的目光注视着这辆飞驰而过的越野车。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香茅混合的独特气息,路边的野香蕉树宽大的叶片上还挂着水珠。
当车子驶入一段荒僻的山路,四周只剩下茂密的丛林和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司机突然踩下刹车,轮胎在泥路上划出几道痕迹。还没等车子完全停稳,司机已经掏出一把老旧的左轮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刘光天的太阳穴。
"下车,"司机命令道,眼神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把箱子打开。"
刘光天脸上没有丝毫惊慌,嘴角甚至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顺从地下车,将手提箱平放在引擎盖上,手指轻轻拨动卡扣。随着"咔嗒"一声轻响,箱盖弹开,露出里面整整一箱的大黄鱼。
司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咽了口唾沫,持枪的手微微发抖。就在他分神的这一瞬间,刘光天的动作快如闪电——他左手格开枪管,右手成刀狠狠劈在司机持枪的手腕上。左轮手枪应声落地,在泥地上滚了几圈。
还没等司机反应过来,刘光天已经一个箭步上前,右手肘重重击打在对方的咽喉处。司机踉跄着后退,撞在越野车的车门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他痛苦地弯下腰,大口喘着粗气,眼中满是惊恐。
刘光天从容地捡起地上的手枪,动作熟练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