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华夏人吗?”
老人虽然老了,但是声音却不小。
不需要扩音器,铿锵有力的声音便清晰的传遍全场,加上那身气势以及对于共产主义的信仰。
一个人面对数千人,气势上依旧碾压。
杨厂长见有人站出来,还能镇住场子,心中不由的有些庆幸。
他认识这位老人,一车间的那位返聘的八级工,厂里的大多数人都是他的徒子徒孙,这人出面这事稳了。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厂里有一老也是一个宝。
只不过,众人也只是被镇住了片刻。
就在大家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的时候,人群中又有一人怒声喊道,
“你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你是八级工,厂里怎么样都不会把你开除,一个月一百多块钱的工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话引起了众多人的认同,不过不少人对于这个老人还是比较尊敬的。
就算这个时候也没有像刚刚对待杨厂长那样,指着鼻子说这位老人。
只是在前面的几个工人劝慰着,想要让老人让开道路。
见自己说话也没用,老人满脸的愤怒化作了无奈。
他想说如果可以,自己愿意不要这份工作。
但是自己就算不要这份工作,也最多能腾出来一个工位,现场这么多人,这个空位给谁。
而且,他心里清楚,自己这个工作不是自己想干,不是自己需要这些工资。
而是轧钢厂需要他,他也不放心轧钢厂。
他站在那里,感受着游行的工人从他的身边路过。
他好似那溪流中的顽石,划过人流,硬生生从人流中划出一道空隙。
只是,哪怕如此,他也无法阻拦这些人。
眼看着最为受人尊敬的老工人也无法阻止,杨厂长顿时急的冒汗。
万一这些工人真的把设备砸了,到时候法不责众,他根本不可能惩罚这些人。
但是砸掉设备的惩罚,却会落在他身上。
毕竟今天这事虽说是因为在车间内投入设备引起的,但工人游行的原因是因为他这个厂长。
没有引导好厂内的思想工作,没有注意到厂里的传言,也是他最近一直朝冶金局跑,被工人误会。
说到底,这件事情就算不是他的错,他也要担主要责任。
至于说贺书记,呵呵,现在还没出来呢,说不定又去那个地方开会去了。
而且一个快要退休的老人了,这些年的权利都给自己了,再让人家担责不得是个畜生。
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