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器质性的病变,但是心理上失控的情绪也是不可忽视的会给每个个体造成痛苦。”
“我们作为医生,要做的就是关注每一个个体的痛苦,这是我们最应该做的,不是吗?”
“更何况,我们也没有要把每一个经手的患者都变成那符合社会规训的模样,我们在实际的治疗时,关注的永远是每一个个体。”
班杜拉听着副院长的话语,不知为何,竟然笑了起来。
“是的,师兄,所以你其实也是认同我的,对吧——我们的职责从来不是关注社会的整体,而是……治好我们的病人、我们手上的个体。”
“你知道吗,那个女孩子痛苦的源泉,几乎全部来源于她的父亲——她的父亲在她的思想之中,就像是造成一切症状的根结、伤口,”班杜拉双手撑住桌子,“这样的案例你看过很多吧,你也在临床干了很多年的,师兄、在这个冀省的精神卫生中心,我们旁边就是那个全国闻名的中学以及无数它那个模式的效仿者……”
“真正原发的心理疾病、一个青少年或者成人吃着饭喝着水就患上了不得不被医生介入才能缓解的心理疾病的概率有多少?我们的知识和案例都清楚地告诉我们,心理疾病往往来自于‘创伤’!”
“心理治疗大部分时间不是内科,不需要输液、点滴,而是外科手术——需要包扎伤口、需要切除肿瘤!”
“而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我们作为医生,是无法自己切除肿瘤的,必须要让患者自己去完成这一切!”
副院长听着班杜拉的话语,眼神中写满了震惊。
“你是真的疯了,赵冲——杀人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案,这只会制造更大的创伤!”
“就算按照你的理论,难道这个女孩坐牢之后出来,真正清醒过来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杀害了自己的父亲之后,她还能获得内心的安宁吗?”
班杜拉摇摇头:“这是无可避免的、手术留下的疤痕。”
“而且我没有告诉她要杀人、我只是告诉她了‘解决问题’的思路……你也说了,我的上一个患者,只是离家出走了。”
“这是她选择的方法——或许,这也是新的痛苦的开始,但是她已经知道该如何战胜痛苦了。”
副院长说不出话来,良久之后他开口道:“我原本是想说,我们一起去取得家属的谅解、这样你虽然可能会被停职,但是说不定可以转行政岗,或者你还可以继续从事这个行业。”
“但是现在……赵冲,我真的觉得,你应该需要去坐牢——而且,你也需要治疗。”
班杜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