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残忍的事呢?”
祁同伟掏出一根高希霸,叼在嘴中,眼神开始浑浊起来。
“侯亮平走了,保不准来个朱亮平、沙亮平、唐亮平……别的事我都抹平的差不多了,现在就是陈海,老师您说我当初为什么这么愚蠢?现在想想,还不如……”
高育良也伸手拿了一根高希霸,祁同伟有点意外,掏出打火机点上。
“同伟,为这事儿,我骂过你,当时我没法设身处地的为你考虑,但是现在我想明白了……别说,你这雪茄也没那么难抽啊!”
高育良神情突然严肃起来,深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我也觉得你祁同伟也想明白了,对吧?”
“老师,我感到自责的是不是因为对不起陈岩石、对不起陈阳,而是因为他是我的学弟,我不敢面对同门相残!我是对不起您啊!高老师!”
不知什么时候,高育良眼中悄悄滑落一滴眼泪,掉在了红酒杯中。
此时此刻,他多想变作这只高脚杯,装下这里面每一滴酒,就像保护好自己所有的学生一样。
有些事,就让它过去吧!
高育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调整了一下情绪,循循善诱道:“同伟,有些事情我们及时回头就行了,剩下的交给老天爷吧!”
祁同伟双目紧闭,接着问道,“老师,我狙击王文革的事,还没有定论呢,你觉得真能帮我顶罪吗?”
其实两人都知道,虽然肇事凶手其实已经抓获,但是并不能代表自己就安全了,只要他们再深入查一下,一定还会是祁同伟最难以洗白的事。
祁同伟已经浪子回头,即便是刀下救下陈岩石,改变了沙瑞金的态度,那么别人的态度呢?
这件事只要有一个人继续追究下去,就还不算完!
高育良突然想起,陈正泽曾经说过一句话,陈海是植物人还没死。
是不是这家伙还有后手等着呢?
“同伟,小陈那边有什么意见?”高育良问道。
“他没说,我也不好意思问”,祁同伟轻声的回道。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们多听听下级的意见有什么不好?我都能……”高育良顿了顿,“我都认为陈正泽是个人才,他一定有办法!”
“老师,不知道我感觉的对不对?我总觉得我好像喂不饱陈正泽,他根本就不在我的掌控范围内,即便给了他一个装备科长,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说这怪不怪啊?”
“不怪!我亲口提出让他来政法委,他都在拒绝,你以为一个装备科长能套住他?”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