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凯？
侯亮平一怔，这算神马好主意？
他一个跟本案不相关的人，到庭审现场干什么？
即便他跟本案有关，掌握更多的罪证，以赵小惠的情况，也不足以判她死刑啊？
侯亮平满眼质疑的看着陈正泽，心想这小子一向挺聪明的，但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面前，还是略显稚嫩啊！
这也不怪他，基层干部嘛，也就这点阅历了。
怎么能跟自己这样的从大机关下来的干部相提并论？
这种大案自己可是见得多了，自己亲自参办的省部级干部案件都不下二十件，陈正泽没有这种经历，自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把金凯带到庭上，根本不会有任何作用！
但是，这件事还得办，毕竟是沙书记的“启发”嘛！
如果真能让陈正泽瞎猫碰上死耗子，让事情出现了反转，那就说是自己办成的。
反之，没效果，那就把沙书记搬出来，毕竟这是他老人家的指示嘛！
总之，成了就抢功，没成就甩锅。
何况有沙书记的指示在，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陷入被动。
“行！正泽兄弟，我这就让人把金凯提出来，让他参加下午的庭审！”
陈正泽点点头。
……
此时沙瑞金还在想着陈正泽那句话——“有人问再说”。
什么人会来问呢？
会以什么方式来问呢？
这两个问题不好猜。
但有一点能肯定，如果有人来问，那就是说情！
也就是赵立春会通过某些人给自己施加压力。
现在这个消息其实已经通过庭审直播放出去了，所以，自己的电话很快就会响。
而自己已经想好了对应的话术，甚至已经设计好了对应的场景。
“白秘书，让几位领导进屋里来休息一会儿吧！”
……
值班室里。
这个只有不到二十平米的地方，沙瑞金、高育良、秦思远、李达康、祁同伟、季昌明，还有省法院院长林志军（划重点，此人姓林）等人挤在了这里。
沙瑞金握着手机，开始寻找话题。
“同志们，我们作为领导干部其实都有一种感触，比起按部就班的部署工作，我们更不喜欢处理棘手问题，尤其是涉及各种关系，需要我们平衡和妥协，这就是需要我们具备很高的领导艺术，但是领导艺术这个词又很抽象，不容易把握。来，达康书记，你来说说？”
李达康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闪了一下，但好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