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地上的指甲丢到他面前:“你看,只是剪了你的指甲。没伤你。”
那人信以为真,又开始恳求:“桑大夫宅心仁厚,医者仁心!这事儿不是我挑的头,桑大夫,是张胖子!他先说起来的!”
“是吗?他怎么说是你挑的头呢?”桑落一抬眼,看向颜如玉,“记,手部表皮无感。”
“太慢了。”颜如玉淡淡道。
桑落取出柳叶刀,在“长指甲”身上各处尝试划了几刀。长指甲看见自己胸口血流如注,却毫无痛觉,彻底慌了,他不住扭动身体,大声嘶喊起来:“放了我,放了我!救命!救——”
后半句没有喊完,就被颜如玉将掩面的白布塞住了嘴。
桑落举起刀子,对准他双股之间,切了下去。
一边切,一边观察“长指甲”的反应。她双眸沉静似冰:“记,表皮无颤动,背神经无感,海绵柱一、二、三皆无感.”
她抬起头来,见颜如玉表情极为难看,想起她当年在医学院里带学生观摩手术时,男学生们也是这个表情,她心中暗暗得意,嘴上却问道:“不行就出去。”
颜如玉心中波涛暗涌,深吸一口气才说道:“当年,你也准备拿我这样练手。”
桑落一愣:“当年是哪年?”
四年以前的事,可不归她管,是原主的锅。
颜如玉眯起眼眸,气息渐沉。
当年她就是这样对自己的。把自己绑在那块砧板上,举起一把刀子就要将他切做内官。
后来虽然保住了肉身,却也留下污名。
四年前,他与莫星河都有可能接管鹤喙楼楼主一职。彼时他还是禁卫的一员,只要立功,当上禁卫统领也是指日可待,到时禁卫统领身份在明,鹤喙楼楼主身份在暗,要查那件事,自然更容易一些。
偏偏那次禁卫出任务,他中了毒,找到桑家,却进错了院子,桑落给他开了门,以为他是来净身之人。将他彻底摸了一遍,还挑
总之,她对同袍说的那些话,在禁卫里传了个遍。不少贵妇特意过来瞧他长得是何模样,最终成为了众矢之的,被一个贵妇使了手段从禁卫军中除名。莫星河顺理成章地成了鹤喙楼楼主,而他为了查那件事,只能自甘堕落,成为贵妇送给太妃的面首。
四年过去,他一直耿耿于怀,而她根本不记得。
颜如玉不再说话,可他浑身散发出的寒意,让桑落有些发毛。她从未在活人身上练过手,桑陆生替那些孩子净身时,她也只是在一旁帮忙缝线,不曾真的上手。
两个人沉默起来,只听见“长指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