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毅侯府满门被屠,肃国公府一夜倾覆,多少勋贵重臣不明不白地丢了性命?难道都是巧合不成?要想推断这事,就要想想谁最得益?”
谁最得益
镇国公不由想起上次为了护着三夫人,与定国公入宫觐见太妃和圣人的情形。可太妃身边却站着一个女子。自称是三夫人的儿子岑陌,还交出了厚厚一摞肃国公府的罪证。
那些罪证看得人胆战心惊。
在那之后,肃国公府彻底被抄,尽皆入狱。
然而,镇国公府上下一向行善事结善缘,太妃为何要对镇国公下手,尤其是对钟离政下手?
镇国公拍案而起,须发皆张:“莫星河!你竟敢满口污言秽语!你到底是何居心?再说,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么多的?莫非你就是那鹤喙楼之人?!”
莫星河坦然轻笑:“鹤喙楼,不过是一把刀。刀本身并无善恶,只看握在谁的手中,指向何人。在下与京中权贵,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还依靠着诸位衣食父母赏光,何必要做这杀头的买卖?可那个人不同!”
那个人——
不就是指的太妃吗?
莫星河向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镇国公,语速加快:“她欲除国公府久矣!国公爷莫非忘了‘怀璧其罪’的道理?二公爷手中握着的那几座矿山,还企图与迟晟联姻,她岂能容忍?更何况,二公子如今身染恶疾,声名狼藉,还背着三条人命官司!此时动手,国公府忍气吞声的可能性最大!这难道不是最软、最该捏的柿子吗?”
“胡说八道!挑拨离间!”崔老夫人站了起来,身体因愤怒而有些晃动,“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莫星河的目光扫过厅角那座鎏金滴漏,水珠正不疾不徐地坠落,“只怕等证据摆在面前时,二公爷的心口早已被凿出一个窟窿,血溅五步了!国公府大祸临头,为时晚矣!”
镇国公眯了眯眼睛:“此言何意?”
“按照委托,子时一到,鹤喙楼杀手必然出动。”莫星河抬手指向窗外浓稠的夜色,“刚才入府之前,见国公府四周暗巷满是人影,莫非是国公府提前知晓今晚有鹤喙楼会来刺杀,而提前设好的埋伏?”
镇国公一愣。外面有人吗?
莫星河勾唇一笑:“也不知他们是如何知晓今晚会有人动手的?更不知他们是准备何时冲进来,国公爷,你可敢赌这一回?”
“你……”镇国公喉头滚动,警惕地看向莫星河,“你要什么?”
“国公爷在荆州的那几座矿山,尤其是那座富藏精铁与火石的落霞山!”莫星河毫不掩饰他的野